诉你,我爹就是摸金校尉出身,只是他四十岁后就金盆洗手而已。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钱来得快,反正死人还花什么钱,莫要浪费了。”曹眺道。
刘如画被曹眺收养时,曹父已经死了不少年,连师兄宋建对曹父的印象都很模糊。曹父是个颇通医理的人,一家人独居在鄂西北的深山中,离最近的村子还有十里路,偶尔给人治病,而且疗效极好,别人以为这一家人靠着给人治病过活。
曹眺在医术方面继承了多少,谁也不知道。在刘如画记忆中,她每隔半年时间就要出远门一趟,说是去卖草药,祖传秘方的那一种。
“我宁愿如寻常乡下孩子一样。”刘如画沉吟道,“师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是吧?”
如果能够,她希望曹眺告诉她,原本不是那样的,只是后来才坏了心思。她以为这样,自己能够好受些。
曹眺的眼中闪现一丝迷茫,道:
“那又如何?我将你养大成人,没让你受过一丁点委屈,而你也享受过了,现在是时候回报我了。”
曹眺突然站起身来。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刘如画花容失色。
曹眺狰狞的面孔更加扭曲:
“你起初是一粒种子,我亲手把你种下,不时地浇灌、施肥、锄草,看着你花芽,长出枝枝蔓蔓,然后开花结果。每当我注视你的时候,总有一个恼人的声音在催促我,将你摘下吃掉,吃掉就可以得永生。”
“然而我不能,我日日夜夜承受着煎熬,现在我可以不必再承受了。只要夺取你的元神,我就神功大成,永享福祉,顺便还可以恢复我的容貌。”
刘如画奋起反抗,齐聚全身的力量,向曹眺当胸击去。曹眺轻易地躲开这一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股强大的阴寒力量迅速地袭卷她的全身,令她动弹不得,即便咬舌自尽也不可得。。
“不要反抗,你也反抗不了,因为你所有的本领都是我教的。你也别想着自杀,其实只要在24个小时之内,你死了都没有关系。”
曹眺轻笑着,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十分诡异。
曹眺用的是一种特别的手段,将刘如画的全身经脉压制住,令她无法提起一丝真气的力量,她甚至都无法站起身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眺那张丑陋的脸凑近。
刘如画绝望透顶,这世人没有几个人会天生就不想活着,只有吃尽苦头又看不到活下去的动力,真正绝望的人才会想一了百了。
刘如画更是如此,她还很年轻,又生的花容月貌,才貌双绝,就是不靠男人也能很好地活着,她天生就应该被青年才俊们围着哄着。
虽然这些年流亡世间,她常常在达官贵人间长袖善舞,但她也有自己的梦想,按照正常的轨迹,她会在其中选择一个她认为最靠谱的,嫁给他,然后过着幸福的生活。
就像幼年读过的童话故事一样,此时此刻,她希望有一个白马王子或者勇敢骑士前来搭救自己。
白马王子没有,黑衣骑士也没有来,她心有不甘,突然叫道:
“等等!”
“丫头,不要耍什么鬼心思,你认命吧。”
“师姐,我既然就要死了。那么你可不可以最后满足我一个愿望?”刘如画道。
曹眺稍犹豫下道:“快说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跪地饶命也不行。”
“我只想在临死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从福利院门抱走的?”刘如画仰着头问。
“那事情已经很久了,我记不得了。”曹眺不耐烦地回道。
刘如画道:“你是忘了,还是不敢说?或者不敢面对?”
“我有什么不敢的,少废话。”曹眺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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