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书同不乐起来!
宋家大院的主人,那可是有飞鱼服的,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幕友想见就能见得?
别说你一个小小县令幕友不可能想见就能见,就是我一个五品佥事,包括冯江亭这个外省按察使,那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他似乎明白了李飞白的意思!
一个小小县令幕友,肯定没见过锦衣卫。所以想借着拜访主人的机会,目睹传说中的锦衣卫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白了,就是想瞧个稀奇。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怎么能够答应!
能进来见何知府,人家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你还想见锦衣卫?人家凭什么见你?是凭你县令幕友的身份呢,还是我佥事的身份,佯或是外省按察使的身份!
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再惹得锦衣卫不高兴,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招惹麻烦。
席书同道:“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扭头又对冯江亭道,“冯大人,你说对吗?”
冯江亭素来对锦衣卫敬而远之。
因为凡是锦衣卫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好事,能不见最好还是不见。
他也误会李飞白是想瞧瞧锦衣卫到底是何模样,道:“飞白,咱们还是以大事为重!”顿了一下,又道:“过段时间你去京城,满大街都是锦衣卫。”
说罢,也不等李飞白回答,抬腿上了石阶,往偏院的大门而去。
席书同紧走两步,又走到了前头,前边领路,率先迈过门槛进到院中。
院中有伺候的丫环和仆人,他走到一个老仆跟前,问道:“何大人起床了吗?”
那老仆道:“起床了,正在吃早饭。”
席书同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昨天的佥事又来找他了。”
那老仆道:“好说!”自去通报!
过了一会返还,道:“何大人请你进去!”
席书同回头道:“冯大人请!”前边带路,朝主房而去。
何之泉正在吃饭,却食而无味。
昨天又传来一个消息,宋素卿夜里举办了个拍卖会,拍出一个用水晶雕琢而成的瓶子,拍了九十多万两银子,是被日本国左京兆的使团正使僧宗设拍的。
僧宗设花九十多万两拍个水晶瓶子,真是有钱没地方花。就是再好的水晶瓶子,也不可能值九十多万两银子吧!
僧宗设肯定是当了回冤大头!
僧宗设当了冤大头,跟他何之泉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可,哪个天杀的说他何之泉对那个水晶瓶子十分钟意的!
僧宗设为什么要花九十多万两银子买个水晶瓶子,肯定是投他何之泉所好。为什么要投他何之泉所好,还不是为了能够去京城进贡!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他并不喜欢什么水晶瓶子,不过若有人送他一个水晶瓶子,他也乐于接受,尤其是这个水晶瓶子还是花了九十多万两银子,那就更乐于接受了。
但这有个前提,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僧宗设要送给他的这个水晶瓶子不会带来麻烦吗?不仅会带来麻烦,还会带来天大麻烦!
僧宗设要送给他水晶瓶子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能够去京城进贡!而他惹不起宋素卿,因此不可能收僧宗设的水晶瓶子。
僧宗设花了大价钱买了水晶瓶子却发挥不了作用?到时还是验瑞佐的货让瑞佐进京上贡,僧宗设会怎么办?
先已经做得不地道了,如今又坑人家一大笔银子,只怕泥人也会发脾气的!
宋素卿啊宋素卿,你真他娘的是什么钱也敢赚!你这是在玩火,不仅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还把老子也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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