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悄悄的退了出去。
“陛下,您看要不安洛今夜陪您解解闷?”安洛一个软身,整个身子腻在了寒瑟的背上。她双手抚着寒瑟的身体,对寒瑟的冷漠,她自以为是纵容,也愈加胆大起来。当她的手碰到寒瑟的胸口,他终于开口了:“滚。”
顿时愣住。安洛春明清丽的笑容僵硬了几下,却再看到自己挺起的肚子的时候大声道:“陛下什么意思?”
寒瑟没有理她,直接从她怀里起身,径直穿起衣服漠然无视。安洛终于有些愤色,自从那该死的忻菱泱逃跑之后,陛下就变得古怪异常。想也未想,她直接脱口道:“陛下,您可还是在念着那祸国狐媚忻菱泱?!”
手指扣在衣服上,整个身子顿住。终究过了很久,他平静而安然的问道:“安洛,你说要给朕解闷?”
安洛愣了下,随即贴了个媚然的笑道:“那是自然,臣妾愿做一切事情为陛下解闷。”
寒瑟闻言哈哈一笑,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颈,一只手滑过她挺起的肚子道:“朕忽然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个龙种还是个凤女。”
当即打了个寒战,安洛战栗的抬起头,堪堪对上寒瑟平静的眼眸。她从未见过他如斯的模样,没有一丝感情存在,仿佛若地狱一般绝望的空洞森然。她听到自己喉咙里不可遏止的惊恐,还是强作镇定道:“据太医说,要再等些时日才能见出端倪来。陛下莫急,臣妾自然会争气的。”
寒瑟眯了眼睛,目光一敛,垂下头倾着唇贴进她耳边:“可朕说了,想现在知道。”然后,未等安洛对那句话有所反应,一道寒光便吞噬了她所有的惊恐。
“啊————————”
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尖叫,瞬间贯穿整个九霄殿。那是陛下的寝宫啊!到底是怎么了?当血卫率先冲进去之时,饶是他们经历无数,也登时被殿内的场景给生生震慑。
一片血泊,曾经是绝美而位绝一时的女子,此刻宛如一滩**的娃娃。而仓皇进入的几个宫人,更是有人受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他们万世尊崇的陛下,此刻正淡然的擦着手上的鲜血。而脚边,被他随意扔下的一团烂肉,赫然可以分辨出婴儿模糊的模样。
他们的陛下,亲手把安洛娘娘肚中的婴儿而生生活抓了出来。
噤若寒蝉,每个人都无心去明了究竟是为什么曾经受宠的安洛娘娘如斯惨死。他们更加担心以后自己一片死路的未来。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寒瑟慢慢擦着手上鲜血的声音。
“陛下,这?”一个血卫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窒息的恐怖,壮着胆子问。
寒瑟挑了眼眉,淡淡道:“安洛娘娘私通外戚,污龙脉,以死谢罪。”
安洛娘娘私通外戚?污龙脉?意思不过就是,这唯一的龙种。。竟是苟且之孽种?!不只是那个问话的血卫,所有人都似乎看到自己脖子上已横悬五尺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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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历史只载,后主安洛私通外戚,污龙脉,身死九霄殿。可未有人会知道,安洛之所以会如斯死,便不过是她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忻菱泱而已。
而除了寒瑟,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明明是打算留下安洛身子里那个孽种的。就算知道,安洛不过得自己一次宠幸罢了,就算知道,为了争宠,她偷龙转凤,也不过是想给自己这寒氏王朝留个种罢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杀了她,杀了那个何其无辜的婴儿。
祸国狐媚?寒瑟一声冷笑。
那小画皮,纵使玲珑了百个心肠,怕是也终学不会那祸国狐媚吧?!若不然,他寒瑟早就被她迷了心肠去!哪会象现在,明明知道她已死,却还是没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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