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唐国良既然作为与合气期只差一步的大修行者,自然可以清晰看出眼前的少年也是修行者,而且是名年纪轻轻就达到弓结期的修行者。
先生能作为世间最为神圣的人,以唐国良此刻的眼界无疑是看之不透。因此,他并不惊异林易可以在年轻轻轻就达到他当年将近用了三十余载方才达到的弓结期。只是良久后,唐国良的目光从驼子少年身上的收回,转向那名纹丝不动的蒙面女子身上。
蒙面女子很神秘,一身裹着黑衣,从头到脚,仿若一朵沉寂的黑莲尚位绽放。
唐国良用体内的修行之法运及天地之气,渐渐扑向眼前的黑衣女子,想要查看对方的境界,只是等到唐国良的气息接近眼前之人时,他才发现对方就如一潭深水,充满这迷雾般的遮掩,让其根本无法看清。
束装师姐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本是不为所动的她却忽然间动了,也不知是因为她厌恶别人的目光,还是厌恶别人用天地之气去触摸她的修为。
师姐的一动,只是美眸轻动……
而就在下一刻里,师姐的墨色瞳孔里忽然出现了两根极其虚淡的血丝。
血丝看去毫不经意,虚淡到了极致。哪怕就在身坐在她身旁的林易都没有发现,只不过对面用目光紧紧盯着师姐眸子查看的唐国良,他却清晰的看见了这两道血线。
因为看到了血线,所以唐国良的眼中开始一片炙热,仿佛正被一颗太阳般的烈火焚烧着自己的瞳孔,烧干了所有视野,只剩一片妖艳如血的火红。
师姐眼中的血线依旧不断在唐国良的意识中膨胀,像是两条活过来的血龙,它们挥舞着龙尾,带着十足的魔念袭来呼啸而出,而且就在这些魔念之中,还掺杂了无尽血意。
血意滔天如巨浪,更似翻山倒海的海水一般波澜壮阔,唐国良凝重的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仿若就要入魔而去。
束装师姐没有丝毫留情,她美眸之中的血线愈发猛烈,而且就在原先存有的两道血线基础之上,她便再次准备施展出两道血线,然而,就在决定着唐国良的生死之刻,意识中传来的一句话让她停止了正要施展血线的念头。
“勿要在此地杀他!”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却生生阻止了她的动作。
束装师姐冷冷的眸子微顿,隐藏在瞳孔中的血线蓦然一抖,便是这一抖,对面那看似早已入魔的唐国良的意识既是一震,喉间里逆流而上鲜血更如洪潮般涌动,好在此刻的唐国良在清醒过来之后,却是硬着头皮将鲜血吞回了肚腹。
“哼!”
唐国良魁梧的身体坐于木桌前,口中忍不住的闷哼一声,不禁惊动了身旁的唐菲菲。
唐菲菲瞧见自己父亲的身子微动,看着他隐藏在檀木桌下的双臂止不住的颤抖,心中开始有些骇然,随之轻声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唐国良听言,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苍白,他开口回道:“没事!”
嘴上虽说着没事,但唐国良深知自己只差一线便要死去,而弑杀自己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冰冷的蒙面女子。
“真是好可怕的修为!”唐国良暗暗自语,心中对眼前的黑衣女子充满了忌惮。
此刻他的体内已经受了伤,所以便将视线从蒙面女子的眸中收了回来。唐国良此番能够不死,其实并非是蒙面女子的有意留手,他知道这是身为先生亲传学生的驼子少年救了自己。
无意之间,他堂堂的帝国大将军,竟是欠下了少年一个天大的人情。
“你为何阻我杀他?”师姐冷冷传音道。
“他可是帝国的大将军,也是你六师妹的父亲!”林易知晓自己的这位师姐会发问,回言道。“如果对方莫名的死在这张餐桌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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