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下山开始便一直在行走,只有遇到相战的人时才会止步,而等到他战胜了对手后,他就会从新抬起脚步离开,然后接着往下走,走向自己要寻找的人,直到他找到了自己应该正视的人,继续相战。
于是,一剑在平息下自己的身体后,他那半只踏在溪面上的右脚轻轻抬起,只不过在其抬腿时,动过却显得极其温柔,温柔的甚至连清澈溪水都不曾被其掠动一丝。
哒的一声!
声音不是他走动时的脚步声,更像是一滴水滴落到了溪面上。
这道滴水声同样很轻,但在一剑心中却犹如一道陨石落在他的心湖里,激起了无数水花,他将轻抬的右脚向前跨了一小步,其凝重的脸色便更加苍白一分,他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轻缓的右脚,在大腿之处便看到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血洞里缓缓溢出腥味十足的血液,这些血液都是他体内的血液,无比嫣红妖艳。
一剑很少流血,之前是一次,手心是一次,大腿又是一次。
因为疼痛,故而他走的很轻缓。
因为水声,故而他回头去看那片发出水滴声的溪面。
血液从他大腿上的血洞悄然落下,击起了一道扣住心弦的声响,一剑目光落在那片清澈的溪面上,看到了那滴飘浮在溪面上的深红色血液,忽然之间,有一层淡淡的涟漪波动从溪面上掀动,不免颤抖起了那滴还凝聚在一起的血液,但就在这阵轻抖之后,血液便悄然散开,散成了无数道流溢在溪水里的红色丝线,直至被无尽的溪水彻底冲淡。
血色从水中消失不见。
一剑看着血花在溪水里散开,心中的愤怒却不曾向它一般消散,他颤抖自己的双手,意识中却清晰感受到了手中正有一股温热存在,仿佛此刻有一杯温水倒在了他的手上。
他将注视在溪面上的视野收回,随之看向了自己那正感觉有异样的双手,他看到了那张依旧包裹着的白色手帕,然后目睹着手帕缓缓变成了的深层之色,丝丝嫣红的血迹从手帕的细缝里溢出,不可抑止的流到了他的本名物上。
木剑的剑柄染上尚且温热的血液,然后急剧抖动,像是刹那间活了过来。
木剑在一剑的手中颤抖,疼痛开始不断注入到他的每一道神经里,痛楚像是要zhà开他的脑袋,然后将其吞噬。
在之前,一剑与师姐一同面对谷叔的箭羽侵蚀,师姐依靠那张硕大的盾牌抵挡住了所有银箭,而他则依靠自己的庞大剑意抵挡住了无数箭羽,只不过让其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剑意的就要消散时,半空中又shè出了最后一道箭羽。
这道箭羽破开了他将要消散的剑意,然后直直的落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剑感受到了一滴水滴刺破了他的长裤与皮ròu,感受到了那阵疼痛感,但好在这滴水滴并未彻底穿透他的大腿,而是在进入皮ròu后不久便止住了前进的趋势。
皮ròu上的伤势难以让一剑感觉到无尽疼痛,而他之所以抬腿那般轻缓,是因为那道水滴还残存在他的大腿内,并且包含了谷叔强劲的天地之力。
一滴融入了五境强者天地之力的水滴,本是不会像普通水滴那般简单,哪怕是这滴水停留在了一名靠近五境的大修行者腿里,也会使这名大修行者出现无数的疼痛,甚至连走动一步都仿若背负了无尽压力。
此刻的一剑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大到立身溪畔却不敢走动半步,他不能想象自己的走动会给皮ròu里面的水滴造成多大颤抖,同时又会给他制造出多么强烈的痛楚,然而,染血的本命物在颤抖,像是要从他手中脱离,一剑紧握着这把木剑,感受到了木剑上所传出的无数力量,然后抑制不住平衡便坐到了地面上。
他一屁股坐到仅剩的一小快草地上,不禁发出了一声摩擦时的轻响,而便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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