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显地感到他的愤懑,她从没看过他如此失控的情绪,以致她拿着纸张的动作仍停留在半空中忘了移动。
"雷伊?"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圈住,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深叹口气。
"雷伊?"
"别动,葳葳,让我抱着你就好,拜!"他一手搁在她背上,一手轻贴着她的头发来回轻抚着,柔声哄着,"没事了,对不起,别担心,真的没事了!"
他不停地轻哄着,一夜的焦虑和漫长的车程早已使她疲累不堪,慢慢在他怀中放松着。她感到这里便是终点,他怀中暖暖的感觉好舒服,轻吁口气,让睡神侵她的思绪。真想永远就这么窝在他怀中||这是她落入睡河中最后的思绪。
良久,雷伊才发现她睡着了,轻抱起她站起身,缩坐在地板上一晚让他的双腿麻了,他忍着刺麻的疼痛,轻抱着她走入卧房,像对待珍宝般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薄被。看着她如婴儿般纯真的睡容,晶灿的泪珠还留在两颊边,一股不舍让他的心揪疼。
抚着她的睡容,就这么望着。这是他第二次将她抱上床睡,可是这一次她安静多了,也好处置多了!想到她第一次因为醉酒而整夜四肢挥舞着,大喊大唱的酣样、几乎折腾了他大半夜的情形,便轻笑出声。
跟葳琦从相识到相拥的画面不断地闪过脑海,像在放记录片般回顾着以往的一切,那景象是多么地美好。第一次,他有股冲动想祈求世界将时间永远停格在此刻,让他自私地拥有这一切,可是他不能……
紧闭上乾涩的双眼,深吸着气,阻止到喉的哽咽。他轻抚着那柔滑的粉颊,喃喃地说:
"我该怎么对你说才不会伤害到你?上帝知道,我最不愿做的就是伤害你,你知不知道!?"
EEE
葳琦穿着一套吊带牛仔短裙配上一件雪白蓬袖口丝衫和一双黑色皮短靴,原本帅气的短发现在已长至肩上。灵巧可爱是现在对她最好的形容词。
她开开心心地推开房门走进客厅,等着雷伊的赏和欣悦的笑容,可是,她却只看见雷伊坐在沙发上,垂头双手烦躁地扯着那头金棕发,不时还有息声传出。
她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他在那痛苦的自我挣扎着。自她从花莲回来那晚后,这一个多星期来,她不时会发现雷伊如现在般陷入沉思或心不在焉的情形。
那晚后,白天他会送她回租屋处理事情,傍晚便到丽梅的店接她回到此,夜晚则每每拥她入睡到天明,只要一有空闲,他都会陪在身旁。这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美好,但他却往往有些突兀的举动,说些让她听不懂的话,或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还猛地将她紧拥在怀。虽然雷伊仍如往常般殷切呵护她,但那无奈的愁绪眼神却逃不过葳琦细密的心,她清楚地感受到彼此之间有股力量不断地将他们的距离拉大,而这一切都跟那晚发生的事有关。不安的恐惧不停地扩大终将她吞噬,如同现在的雷伊便是她无法介入也不熟悉的陌生。
"雷伊?"
他惊愕地抬头,随即很快地回复,让自己佯装开怀地笑着面对她,并起身走过去在她身旁打转像在赏析一件精美的展示品般,以夸张的口气笑喊:
"哇||我就知道我的葳葳穿这件裙子最可爱了!怎么样,想好了没?只要是你最想去的地方,今天我一整天都供你使唤,嗯?"
葳琦没有笑容,定定而认真地看着他那张令人心疼而无法介入其思虑的脸。她轻口气绕过他走至方才他坐的沙发上坐下。
浓密的英眉微微蹙起,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单手轻执起那忧烦的小脸,关心地问:
"怎么了,葳葳?为什么不开心?"
她直视入那深邃的棕眸,认真地说:
"雷伊,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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