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掠过。
她要勇敢地走下去,等着雷伊来接她的日子。
步行在车来人往的同安街,她缓缓走过每一个与雷伊相拥牵手走过的地方,最后停伫在河滨公园。
白天的景象不同於夜晚,环河车道和中正桥上车辆仍频繁的来往,不同於夜晚的宁静,公园内草坡上,不少父母带着孩子到此游玩。
一群活泼的小孩,手中抓着线把,争相比着谁的风筝飞得高,飞得好。彼此互相嘻闹着,大人们也加入阵容增声造势。一些没有风筝的孩子们则在一旁尖叫加油着,童稚的笑语飘dàng在四周,好不热闹。
十月的阳光仍炽烈而暖暖地照着大地。
可是新店溪吹起的风却让葳琦感到一股寒意。
好冷!
也好心痛||
EEE
圣诞夜||平安夜||
一个属於家人团聚、朋友狂欢、情人分享相偎的温馨节日。
即使寒流来袭的十二月天,仍阻挡不了人们狂乐共享欢庆的热情沸点。
收音机里不停播放着一连串应景的圣诞组曲,电视里的影视红星们也做些泼水、倒冰块到衣服里、戳破气球、比手划脚、歌曲接龙等蠢竞赛来娱乐大众。
葳琦独自坐在租屋客厅的懒骨头上,手持着遥控器不断地从这个频道切入另一个频道,三台的节目就这么跳来跳去的看着;画面呈现的不是这男偶像被砸了满脸蛋糕的蠢样,就是那女歌星被吓得花容失色,做作的尖叫声连连震破天地。
无聊!
真的太无聊了!
雷伊离开已经二个月了,没有任何的只字片语、电话关切的问候声,就像断了线般、不知去向不明头绪。
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以致脑筋打结,她找了份业务助理的工作,晚上则到坊间的语言中心修英文及日文的课程。
她不想回家,一来保守传统的家风并没有过这种西洋节庆的观念;二来她也不想回家让家人发现她的转变与反常的情绪;三来她内心深处祈祷着雷伊会打电话让她减轻思念之苦。
稍早,王尚德打电话邀请她到PUB与大家狂欢共度圣诞节,直诱哄着她说"死猫"今晚会有些惊世骇俗之举动。她拒绝了。
这两个月来,那对夫妻几乎是每天电话探访,如果她假日没回花莲而被他们逮到,铁定得走一趟到他们那儿聚聚聊聊的。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雷伊拜王尚德照顾她的原因。虽然他们每次都体贴的不谈起雷伊,只怕她伤心,但她仍强烈地体会出他们的关怀与照顾。
唉||
她深叹口气,终於放弃看那群无聊的歌星们做那些无聊的举动,啪的一声,电视终於闭上它那张叽叽呱呱个不停的大嘴。最近她总感到烦躁且容易疲惫。
她整个人缩在懒骨头里,曲膝盯视着左手旁安分摊在地上的电话,思绪千回百转的翻滚着。
片刻过后,她执起话筒按着那组早藏在心海中的号码,心狂跳的静等着话筒的另一端传出她思念已久的声音。
一声||
二声||
啊||美国现在是清晨呢!
三声||
该不该挂?他常赖床的。
四声||
等会再打吧!
四声半||
"Hello?"一声慵懒、沙哑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出。
葳琦怔了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的无法开口回答。她感到心像脆弱的玻璃般碎裂了,像撕裂般的疼痛因这一声问话而不断袭来。
"Hello,who is it?"话筒再次传来询问的声音。这次对方似乎有些恼怒了。那是一个属於女人的声音,还有些微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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