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总需一些时间。一面回思着过往江湖上的种种,金夫人一面说道。
“因为我家老爷实在没有习武的天赋,加之他所拜的师门也不是什么江湖上有名望的师门,所以同他那几位异性兄弟间的距离拉得也越来越大。人与人的距离大了,有时候关系也就逐渐疏了。这些或许两位大人不知,不过我家老爷说白了,是个自尊心极重的人。当初拜把时是曾说过,兄弟四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要同享,有难要同当,一人江湖上有了名望必得相帮其他兄弟。当时四人皆是立下过这样的誓的,不过誓言虽是立下,却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攀着别人的名声得到自己的名望。我家老爷与那些只求江湖名声的人不同,他一直觉着要自己亲力得来的东西才算属于自己的东西。因此他的那几位江湖上的朋友虽有意帮携,可我家老爷最后都拒了,不但拒绝了几位英雄的帮携,同时也因与那些兄弟的距离越来越大,我家老爷后几年逐渐少了同他们的往来。”
话到这处,稍略顿了一下,金夫人续着忆道:“一开始四人走得还是很近的,可随着时日的拉长加之后来名望地位的相差,后几年几乎少了往来。渐渐少了的往来,少得老身都快疑了他们四人会不会逐渐没了联系,谁知后头却出了这样一件事”
有些事,倘若你不去想,它会慢慢烂在脑子里,可一旦你将这一份记忆触发,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在大脑里回现,一点一点逐渐清晰复原过往。这一段记忆,既叫金老夫人称之为孽债,显然对于金老夫人来说绝不是一段愿意忆起的事,对于她来说,她更愿意将这份记忆烂在骨中,随着她一块下了黄泉归了故里。
不愿记起的记忆,总有它不愿叫人忆起的原因,只是事有万千不得已,就算金老夫人再如何抵触这份曾经的过往,事到如今为了金家,她也只能去忆,去说了。
一句“后头却出了一件那样的事”,勾得听语的几人心头顿时一沉,气息随了金老夫人这一句话往下坠了下压,离上殇屏着呼吸说道:“后头出了什么事呢?”
又是长长的一声气吐,几若吐出金老夫人大半辈子的浊气,方才看着她朝着某处看着,望遥说道:“那一件事,是我家老爷子和他的那帮兄弟欠下的孽啊。”
每一代的江湖人,都有每一代江湖人的秘和隐,金善银等人虽自号正派人士,武林侠者,可普天之下千千万万侠者数下去,又有几人敢拍胸保证这一辈子从未做过昧了良心的事,从未作过害人利己的恶事。金善银这四兄弟虽一生多做侠行,可就是这一生侠行广散之人,也曾作过伤天害理的恶事。
那是十几年前的某一日,具体的时候金老夫人也记不清了,只记着原本已是少了交集的自家夫君的那几位异性兄弟有一日竟登门拜访。有朋远方而来,主人家自是不亦乐乎,更何况这来的朋友还是多年前的把拜兄弟。
对于这远来的几位兄弟,金善银自是热情款待,兄弟四人住在金家举杯豪饮。
男人间的事,女人家向来是不能多问也不会去多问的,所以夫君这几位兄弟为何登门,当时的金老夫人也没多究,仅仅只是下了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款待夫君的几位兄弟,寻思着夫君与他们也是罕有交集,就算登门拜访,也不过住上几日也就离了。
遥而不知望向何处,金老夫人说道:“当时夫君还因他的几位兄弟登门倍感高兴,与他们开怀畅饮整整一夜。”
十几年前,金泽峰已是近十孩童,十岁左右的孩子,对事已是记得极清,偏着母亲说的这件事金泽峰全无半分印象,心中于此甚是奇疑,金泽峰说道:“娘,父亲曾有江湖上的朋友到过家中坐客?我怎无半分印象。”
看了儿子,金老夫人说道:“你打小就对习武的事没多大兴趣,偏对算数上的事有心,那段时日你不是缠着你爹要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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