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仅仅是一种怕。自从得到沈厅长要亲自主持这一次的官商稽查项目,我已经很多天坐立不安了。这不除了你的大喜日子,我可是哪里都没去,就窝在办公室想出路。”
薛荣耀听他的夸张笑出来,“别的我都信,但有一句我不懂,贺副局还能缺少偿还贷款的钱吗?你所在的部门是东莞数一数二的肥户,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送礼都排不上队,你会是差钱的人吗?”
“哎呦我的老薛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不是仕途上的人,你哪里知道这些曲折,一天一个形势,一天一个样。你说我不缺钱可真是高看我了,能吗?现在这么严的风头里谁敢顶风作案?我们两袖清风还胆颤心惊啊,这要是伸了不该伸的手,我还能睡着觉吗?我内人也是这样想,怀疑我把钱给了不该给的女人,你听听,我要有那份闲钱早和她离婚了,何必天天回去看她脸色,我有病吗?多少男人都是因为没钱才不得不忍啊!”
薛荣耀伸出指了指我旁边的酒桌,我没有端他平时爱喝的龙舌兰,只是拿了一杯劲头很轻的香槟酒给他,他没有留意到是什么,
“再两袖清风,终究不是清水衙门,多了没有,少一点的数字不至于挖不出来吧。”
男人吓得立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四周听见这句话才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机,现在人心惶惶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惹出大篓子,你还敢开我玩笑,怎么你想把我送进去啊!”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薛荣耀喝了口酒,他眉头一蹙,察觉味道不对,举起杯子迎着灯光仔细看了眼酒的颜色,我将掌心盖住杯口,重新推到他嘴边,“喝着滋味不够呛是不是,又想喝龙舌兰?多大年纪了,自己不知道爱惜身体,还和那些打开瓶塞当喝水一样的年轻人比,那酒咽下去你胃口能受得了吗?”
薛荣耀这才意识到不是酒味道不对,而是我故意拿错,他笑着握住我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放在胸口贴了贴,“这是知道心疼我了,你这份心意不要说给酒喝,就是让我戒掉,我也愿意。”
男人将视线从薛荣耀的酒杯上定了两秒,他半开玩笑扫了我一眼说,“任小姐女儿都为你生了,你这名分什么时候给人家,赶紧趁热打铁,省得到时候人家嫌弃你老,又不肯跟你,你后悔都来不及。”
薛荣耀笑着伸手指了指他,“除了你说我老,哪有别人说过,你说我先看看自己的脸,你这褶子可比前两年又多了不少。”
男人摆手,“哎呀,我真是处处不顺心,我如果有任小姐这样的娇妻,老来得女添笔喜事,我也照样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你看看,我现在是出门害怕,进门烦心。人呐不服年岁不行,只有身边陪伴着娇嫩的女人,才能过得滋润年轻,可如果身边是一张看了倒胃口的黄脸,我心里可就是黄连了!”
薛荣耀偏头看向我,他很大声音说,“熙熙认识得体懂事的女人吗,有的话为咱们贺副局介绍一个红颜知己,看他和我抱怨了这么久,知道他说不出口,我得把他的心里所想点出来,省得他缠着我不放。”
“哎,老薛,落井下石是不是?”
我端着酒杯莞尔一笑,“女人还不到处都是,可哪里挑得出能配上贺副局如此风流倜傥男子的女人。再出众的姿色,在他面前也都不值一提,但既然贺副局有这样意思,我一定为您留意,等风声过去亲自送到您外宅,到时候您可不要忘记请我吃杯茶当谢礼。”
“真有那一天,我怎么能过河拆桥,莫说一杯茶水,我管任小姐一辈子的茶。”
他说着话举起酒杯,朝我杯底碰了碰,我和他相视而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薛朝瑰此时站在一处角落,正十分焦急张望着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而那人迟迟不来,让她有些烦躁。
严汝筠就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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