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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还磨蹭个逑?
拿定主意,我往前迈上一步,朝里面喊了几声:表哥,表哥,表哥你在家吗?
烈日将苗寨烘烤成一屉蒸笼,回应我的只是缭绕的回音。我靠,表哥还没回家,看来真的出事儿了!
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我往血婴所在的木屋瞥了一眼,木屋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我却慌的心跳加速。撒丫子跑上竹楼,推开了房门。
门一敞开,迎面就扑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夏天炎热,难道那只断臂已经发臭了?
这样一想,我将视线移到木门那边。只是一眼,脊背窜上一阵寒意,整个人都吓傻了。
断臂不见了。门口只留下一堆烧尽的灰渍。还有,表哥顺手扔在桌子上的香烟也没了影。
有人来过这里!
那他会不会一直藏在房间里,准备偷袭我呢?
回头,虚惊一场,我壮着胆子将屋子里翻了个遍,连个香烛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就急忙往楼下跑。
跑出院子,松了口气,身后又响起了表哥的求救声:林沐,你不要走,你救救我,我好痛苦……
虽然我知道这声音是血婴模仿出来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垂头丧气的逃窜在烈日下,我忽然灵光一闪,拍了一下脑袋,苗寨里这么多户人家,就不能随找一家,借、或者买一包香烛吗?
打定注意,我一扭头,正好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就走了进去。
这户人家的街门敞开着,两个门垛上各自贴着两道符篆,黄裱纸上勾勒红字,格外乍眼。竹楼下没有豢养家畜,房门两侧却悬挂着两只死去的红冠大公鸡,看起来怪怪的。
别说表哥家那竹楼了,就是这寨子,也极为不正常,我也是被吓的胆子大了,没再迟疑,径直走了进去。
走上竹楼,我敲了敲门,窗户打开,忽然从里面伸出一颗脑袋,吓的我连着后退了几步。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扁平鼻梁,长相普通,过度的惊吓导致她面色苍白。她打量着我说:啊急佝偻呀它呜西米里嘎巴打?(苗语)
我一脸懵逼,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那女人愣了一下,用僵硬的汉语问我:你是汉人?
我点头,说我来找表哥,参加婚礼。
谁知那女人脸色一变,眼睛里满是惊慌,战战巍巍的说:你……你赶紧走,离开寨子,不、不然你……你后悔你。
我满腹心酸,我说我已经出不去了,高人指点我去寨子西头的枯井上香,可是我哪里去找香烛?大姐,你卖我一包怎么样?
说着,我就急忙掏钱给她,那女人说你等等,我去给你取。然后,关上了窗户。
而我,趁她去取香烛的时候,四处瞅了瞅,怎么都感觉不对劲,自我走进苗寨,就没有见到寨子里的人出门活动。苗寨居住竹楼,楼上住人,楼下豢养一些家畜,田里种稻,顺便养些草鱼。
当下正值农忙之际,苗寨里的农户却闭门不出,也不养家畜,喝西北风?
越是琢磨,我就越是觉得这苗寨诡异,我都有些恨表哥了,这人不讲究,把我害了。
这时,那女人打开窗户,递给我半把香烛,我感激涕零,掏出五十块钱给她,她急忙推脱,说只能给你这么多,夜里我们也要点香,还有两天的时间呢,不然熬不过去。
从她话里我捕捉到了千丝万缕的信息,于是苦苦哀求她道:姐,姐,什么两天,寨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说着,我又去摸那羞涩的裤兜。
女子吓了一跳,急忙捂住嘴巴,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呀?
“哐”的一声,她关上窗户,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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