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了骆荨的手,把自己受伤的温度传到她的手心。
“骆荨,过段时间就是你的生日了。”
骆荨仿佛是陷入了巨大的黑暗里面一样,她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得到在自己周围的一片黑暗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声的呼唤,温柔细腻,这声音很熟悉。
她站在巨大的黑暗中央,怎么也没办法驱散眼前的浓雾,远处的人影仿佛是在朝着她走来,也朝着她伸出了手,可是她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想不起来这声音是在哪儿听过的。
“骆荨,你让我陪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做。”
安习之握着骆荨的手,不断地说话,把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说了一遍,提到过一起长大的十几年,也提到了分别的五年。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天亮了。
安习之的声音在病房里面一声声回荡,嗓音低沉细腻,仿佛是qg rén在耳边的低喃一样。
医生跟护士的脚步声渐渐走进了,推开房门的声音。
“安先生,我们需要给骆xiǎ一 jiě做检查。”
“到时间了么?”安习之回过头问了一句。
医生点点头,“骆xiǎ一 jiě一整晚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再苏醒的几率不大了。”
“多少?”
医生微微一愣,反应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吐出一个冰冷的数字,
“百分之零点五。”
安习之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是不甘心,他微微俯身在骆荨的耳边问道,“骆荨,别睡了,起床了。”
床上的人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
“骆荨。”
又是一声呼唤。
骆荨的睫毛忽然动了动,尽管动作幅度很但是安习之还是看到了,他的眼中绽放巨大的光芒来。
“骆荨?”
再没有了反应,仿佛刚刚是安习之眼花了一样。
“安先生,我们需要给骆xiǎ一 jiě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劝慰了安习之一句,然后带着护士靠近病床。
安习之眼神中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到最后已经是彻底的灰败,他攥着骆荨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程锋赶到医院的时候,骆荨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导管。
“怎么回事?”
程锋是刚知道骆荨出车祸的事情的,他前一天早上给安习之打了diàn huà,说了乔育凡打算要他转让名下所有股份的事情,合同书是他做的,他知道乔育凡的计划。
但是他以为自己知道的是所有计划。
“车祸,骆荨开车在半山腰翻车了,重度脑震荡,医生说,醒来的几率不大了。”
安习之看了程锋一眼,神色暗淡,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一样。
“怎么会”程锋看着病床上的骆荨,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肯相信这种事情,“我去联系美国的医生。”
安习之没说话,程锋拿着sh一u ji走出了病房,神色匆匆地低头在sh一u ji上寻找着什么,那种慌张,不亚于刚知道病情的安习之。
安习之握住骆荨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神色哀恸,“骆荨,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连同爸妈的那份一起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程锋回到病房的时候,安习之已经不在病房里面,只剩下一个护工在给骆荨准备新的输液瓶。
“安习之呢?”
护工听到程锋的声音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先生?刚刚看到好像是接了个diàn huà出去了。”
程锋有事找安习之,听到这话便转身追了出去,边走边打d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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