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了。
出发之前,鲁叔特地定制了一批长方形四十公分高的泡沫箱子,再给泡沫箱子的底端钻了几个筷子眼大小的孔洞,留作蟹苗的通气口。
箱子造好了后,还需要新的渔网,约莫每一公斤蟹苗装上一袋,一个蟹苗箱子里,最多只能放四袋蟹苗,也就是四公斤。考虑到车厢运输,沿途闷热,经验丰富的太湖渔民还送给了鲁叔每箱一个小法宝。
这个小法宝说穿了也就是一瓶结了冰的矿泉水瓶,到了北京后,瓶子里的水,也化得差不多了。
泡沫制成的箱子里,油绿色的渔网里,蟹苗还横着爬竖着一只只叠在了同伴的身上,挥着那脚,恍然不知已经从南到了北,挪了窝了。
“鲁叔,让我瞅瞅,蟹苗都还生猛着吧,”冶子跳下了车来,跟在了鲁叔后头看了看,这一看,冶子的笑容凝住了。
鲁叔见他的模样,取笑着:“怎么啦,才一天的功夫就不认得了,现在看着是小了些,再过阵子,就能长成大家伙了,”
“鲁叔,不对啊 ,这些不是我们的蟹苗,”冶子忙叫住了前头已经开动了的那辆车,把一箱箱的蟹苗往回搬。
“哎,冶子,别乱搬啊,里面的冰块都快化光了,这几天天热,车上有空调凉快,再这么来回折腾几下,蟹苗可经受不住了,”鲁叔不明白了,冶子咋回事,才刚搬上来,又要搬下去。
“叔,不对,这不是我们的蟹苗,你快去里头问问,今天是不是还有人运了蟹苗过来,要赶紧,立刻就去问,”冶子打开了每个箱子,全都是和鲁叔运过来的蟹苗箱子一样,同样的新渔网,一公斤装,连灌水的矿泉水瓶都是一样的,可就是不一样,冶子看得清清楚楚,这些螃蟹不是鲁叔的那一批。
鲁叔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也慌了,忙打听了起来,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了消息来。
黄氏养殖今天早上也进了一批蟹苗,从车上下下来后,就一直没有搬运走。
“黄氏养殖?这和你有关系吗?”无错不跳字。冶子见鲁叔忽然变了脸色,一脸的愤然,显然这个黄氏养殖和鲁叔还有些过节。
“岂止有关系,狗剩的,那原本是我的养殖公司,”冶子和鲁叔相处了几晚,在饭桌上,鲁叔是个不大多话的人,在火车上时,他也只是偶尔说上些各地的见闻逸事,把冶子当成了后辈来照顾。
鲁叔是从苦里熬出来的人,他二十七八岁的时候,辞去了供销社的工作,做了新中国最早一辈的下海的人。他靠养殖发家,从养长毛兔一直到养殖海虾,生意做得最好的时候,他的鲁氏养殖养活了黄渤海过半的养殖工人。
黄氏养殖的老板是鲁叔的远亲,是靠着关系介绍来的。
“那小子刚被介绍过来时,还是个啥都不懂的中专毕业生,也就比你大不了几岁。我看他话不多,又肯干活,就教了他不少养殖的技巧。第二年就让他负责了一片湖区,那时候你鲁叔养得是基围虾,那一年,他负责的那一片湖区,产量比其他湖区高出了两成。”鲁叔百边带着冶子去找车站负责火车载货车厢管理的人询问,边和冶子说着事。
有了那样得力的帮手,鲁叔不用说,就将更大面积的虾塘交给了他,他也很争气,争取到了一个大客户,说是能把虾出口到美国去。
鲁叔一听有那样的好事,也是欣喜万分,卯足了劲,各种走关系申请出口配额,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之后,送到了海关的虾样却出了问题。
“我们养殖场送过去的虾,被说是激素过量,全部的虾塘都被勒令整顿,我还被相关部门吊销了养殖执照,再后来,你也知道了,靠着泥鳅那伙人的帮忙,我又弄得了一个大闸蟹的养殖执照,可是想不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蟹苗却出了问题。”
鲁叔知道了火车站的人,不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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