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地上聚集了一堆蚂,咬啮着被割下来的ròu片……简直是凌迟之刑了。
案发地点是城东的一处荒郊,四周并无多少人家,让人疑惑的是,这位守备府的小吏是如何被人抓到那处荒郊的?而一般会使用这等手段,通常是想要向被害人逼问什么,可凶手到底想要逼问那小吏什么?又逼问出了什么东西?
曹师爷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菜简直没有动过,饭也才扒了几口,短短几天时间,人就憔悴了许多。忍不住劝道:“大人,您暂且放宽心,即便不能立即破案,皇上与政事堂想必也不会怪罪您的。”
唐棣冷笑了一声说:“皇上与政事堂是不会怪罪,但是那几位皇子殿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呢。上一次那明黄色丝线的事儿,让我将几位皇子全都得罪光了。”
曹师爷叹息了一声,说道:“上次那种情况,即便我们知道是有人故意拿丝线来暗算某位皇子,也不能不跟着贼子的算计走。不查清丝线的来历怎么安生……大人,这两桩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我发现了些共同点。”
唐棣抬眼看着曹师爷,示意他继续说。
曹师爷沉吟着说道:“第一,两桩案子,杀的都是官员。”
唐棣笑着摇摇头,“这算什么共同点。上次被杀的是御史大夫,这一次被杀的是京城守备府里的小吏。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两人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
“不,大人,您还没有看过守备府这位小吏的档案。”曹师爷从一堆档案里找到了一卷文书,展开后递给唐棣,“您看,这位小吏汤中月,十八年前可是王江瑛身边的重要幂僚!”
“王江瑛身边的幕僚?”唐棣迷惘地接过,一边问道:“难不成这位小吏十八年前与王御史之间有什么关联?”
曹师爷放低了声音说道:“我以为这起案子……很可能与十八年前雍王的那个案子有关!”
“你是说十八年前的那桩案子!”唐棣拍案而起,“与十八年前的那桩案子有关?”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是的,您那时还年幼,不知道当初的事情。而我当时已经是承天府老大人的幕僚了,所以知道一些内幕。十八年前,先是王上书,说云湘国意图出兵攻打我国,举荐雍王前往边关镇压。雍王到了边关之后连破云湘十二郡,后来在龙泉郡遇到困难,久攻不下,难以前进。
“当时正是御史大夫王启上书弹劾雍王,说他拥兵自重,尸位素餐,甚至怀疑雍王与云湘国已经达成了协定,意图出卖峻崎国。皇上大怒,下旨要雍王在期限内不择手段拿下龙泉郡,否则以叛国论,雍王为证明清白便用了最惨烈的方式拿下龙泉郡,当夜雍王遇剌,更导致最后一战兵败。”
他们说的雍王是江珏而非江琥,江琥是在兄长去世后才继承了雍王的爵位。
“也就是说,您怀疑这两起案子的凶手是雍王旧部?弄两根明黄色丝线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判断?”
“大人,我认为多半就是这样。”
“雍王旧部……为雍王江珏复仇吗?”唐棣手指头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果真的是这样,接下来……咱们最要紧的,就是看紧雍王世子。”
“看好雍王世子?江天舒吗?是的,他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他似乎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吧?”雍王世子江天舒的纨绔无能天下皆知,即便是考虑事情非常周全的曹师爷,提起这个名字也不免有些轻视之意。
江天舒的纨绔形象深入人心,实非一朝一夕之功。
“雍王世子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雍王旧部的话,他们应该不会看着江天舒这么堕落下去,先盯着那位世子吧。”
“另外,让人看着四殿下一点……这位四殿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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