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商行后,这几年景家越发兴旺,可惜他克妻,娶一个死一个。”说着,汤业群看向女儿,疑惑她突然对他提及景韶的事是何用意。
不过她适才说的话倒是令他动了心思,以景家的财富,若是能与景家攀上亲,对汤府自然大有助益。
汤业群旋即盘算着,有哪个女儿能嫁给他。
汤水淳看出他有几分被她说动,连忙替景韶辩驳几句,“是那些人没福气,哪里能说是他克妻,女儿是想,要是咱们能与景二爷结亲,往后的日子就不必愁了。”
汤业群若有所思的望着女儿,“水淳,你该不会是想嫁给他吧?”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同他提起景韶的事。
汤水淳一脸正色道:“女儿的婚事全凭爹娘作主,女儿只是想到咱们汤府上下几十口人,全仰仗爹一人辛苦支撑着,女儿心中不忍,却又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帮爹爹,今日出去时无意中听人提起景二爷的事,便想着女儿若是能嫁给他,是不是就能替爹爹分忧解劳?比起嫁给李大人,咱们汤家得到的帮助会不会更多些?”
听见女儿一心向着汤家,丝毫不忌讳景韶克妻之事,汤业群满意的点点头,他沉吟细想片刻,也没立即回答她,只道:“你能有这般孝心很好,不愧是咱们汤家的女儿,但婚姻之事不可儿戏,此事我须与你母亲再仔细考虑才成,你先回去。”说完,他掉头改往邵氏所住的院落走去,要同妻子商量这事。
汤水淳福身目送他离开。
从他离去的神情里,她有几分把握,汤业群八成被她说服了,有意把她改嫁给景韶。
她唇边浮起笑意,漫步回她住的小院子。
景府。
掌灯时分,姜管事领着几个下人候在马车旁,迎接自家主子归来。
待景韶下了车,立即递了块干净的湿巾给他擦手。
“我离开这两天,府里可有什么事?”净完手,景韶询问。这两天他到外地谈生意,今日才回淮州。
姜管事接过他手里擦过的湿巾,恭敬回答:“二爷不在的这两日,府里一切安好,没什么事,不过老太太先前jiāo代,请您回来后,去她那儿一趟。”
景韶点点头,走向母亲住的跨院。
来到屋里,景老太太韩氏正坐在软榻上由婢女捏着腿,见到儿子进来,韩氏摆摆手让那婢女退下,坐起身子。
“韶儿回来啦,这一路可还顺利?”
“一切都很顺利,娘这两日身子可好?”景韶走到母亲身边,素来冷峻的神色微露一分暖意。
“顺利就好。来,你坐下,娘有件事要同你商量。”韩氏噙着笑看着儿子,年过四十的她模样仍显得娟秀,仔细看,母子俩的五官有几分肖似。
“是什么事?”景韶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
韩氏面带喜色道:“汤府昨儿个请了媒婆过来要给你说亲。”自儿子先后娶回来的几任妻子因不同的缘故过世后,淮州城便传出儿子克妻的流言,使得这两年里,也没好人家敢把女儿嫁过来,为了这事,她可快急白了头,就怕直到她闭上眼去了的那天,儿子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没妻没儿。
“哪家汤府?”先后死了四个妻子后,他已无心再谈亲事,漫不经心地问。
“就是同知大人府上。”
“汤大人?他想替谁说亲?”
“他想把女儿嫁给你,虽然是个庶女,但媒婆说那位八小姐模样生得很标致,xìng情又伶俐乖巧,是个孝顺懂事的姑娘。”
听母亲这般称赞那位八小姐,似是很中意这门亲事,略一沉吟,他问:“汤家难道没听说我克妻的传闻?”
父亲在他七岁那年病逝,祖父也在八年前过世,当年十八岁的他,一肩挑起景家的担子,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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