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照儿,你是哥哥,要多照顾弟弟一点,以后不能再任xìng,不能再挑食,更不能再随意胡闹,要好好听你爹的话,知不知道?”她做下的那些事被揭露,身为她的孩子,两人日后必然会遭到牵累,被人瞧不起,因此她不得不这般叮嘱两人。
“还有,往后要堂堂正正做人,别像娘这样自以为机关算尽,却没能落个好下场。”说到这儿,她哽咽的抹泪。
两个五、六岁年纪的孩子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母亲的话意,只是脆声应道:“知道了,娘,我跟宣儿肚子饿了,想吃如意糕。”两个孩子在她的宠爱之下素来任xìng,即使瞧见母亲流着泪,也不懂得关心她,只惦记着自个儿的肚子。
“好,我让人带你们下去吃。”她不舍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想起那个遭她虐待而死的另一个孩子,在临死前的这一刻,她忽然后悔曾经那样狠心的对他做下那些事。
两个孩子离开后,她看向那几个看守她的婆子,求情道:“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只要半刻钟就好,不会太久。”
那几个婆子见她也没地方可逃,遂点头答应,走到房门外守着。
她们离开后,她从暗柜里取出一只蓝色瓶子,即便要死,她也要由自个儿决定自个儿的死法,不让别人chā手。
但景昌突然进来,一把抢走她手上的dúyào。
“你想寻死?!”
“我不死,难道你以为我还有活路吗?”她再从丈夫手上抢回dúyào,这dúyào是无意中得到,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才留下来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要用在自个儿身上。
“我知道你没有对娘说实话,你之所以对二哥那几任妻子下手,不全是因为觊觎景家的家产,而是因为嫉妒她们,因为你原本想嫁的是二哥,不是我!”他愤怒的说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被丈夫说中心中想法,简霜霜也没再隐瞒,“没错,我当初想嫁的是景韶,我也一直以为我会嫁给他,可是那时候为什么会是你来求亲?我根本不想嫁给你,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吗?!”提起当年的事,她哭着捶打丈夫。
“可二哥压根对你无意,他从未打算要娶你,那时我与二哥一起在花会上邂逅你,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这才求了二哥派人去你家求亲;自你嫁进来后,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甚至在那帖方子的事被揭发时,还替你除掉何管事,让那方子的事永远死无对证。”
“原来何管事是你所杀?”她愕然。
“没错,他不死,若被抓到,就会泄露那方子是你jiāo给他的事,我知道你起先弄来那张方子,是不想再生,所以才每月都服用那yào,后来你才吩咐何管事暗中偷天换日,把那yào当补yào给府里的女眷服用,来避免受孕。”
他接着再道:“我还知道你容不下小朔,你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可是我从未阻止过你,我心想若是那样做能让你心里快活些,就算牺牲小朔又何妨。”
最后他满眼失望的望着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心里还是始终没有我。”
这是她头一次听他提起这些事,她错愕又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个她压根就瞧不起的丈夫,竟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是这么想的。
她啜泣道:“是我对不住你,今后你再找个更好的妻子吧。”说完,她仰头饮下瓶子里的dúyào。
喝了一半,便被他抢去。
但那些服下的鸩dú,已足够dú死她。
她一手掐着灼热疼痛的咽喉,一手按着绞痛的肚腹,口中涌出殷红的鲜血,摔倒在地。
景昌双膝跪下抱住她,粗扩的脸上带着决然和深情,“霜霜,你等我,我这就去陪你。”语毕,也饮下另一半的鸩dú,倒卧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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