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来判断她所站的方向是逆风:丕是顺风,这样我就可以提醒她是否该添加衣衫来避去风寒的侵袭……”
他当然看不见苏兰泽和鲁韶山眼中的泪光,继续说下去:“但无论是车转向前还是转向后,陆子庭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我这才意识到,是有人在用腹语,冒充陆子庭说话,而这个人,就是哑婆。
“其他的破绽就显现得更多了,比如陆子庭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我,中途也没有任何人冲入后室告知他我的身份,可是当他第二次出来时,我让哑婆把他的车子推到避风处时,他竟然说了一句‘多谢捕神大人’。
“但即使如此,若不是看到了那口金沿石缸,我还是很难想象,陆子庭竟然早就死在了吴胭脂的手中。这二十五年来行走说话,一如常态的‘陆子庭’,竟然只是一具木傀儡。”
鲁韶山吐了口气,仿佛要排遑心中的恶浊:“那口缸……”
“偃师门的傀儡,虽然栩栩如生,却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躯干,也没有元气做作生机之源。无论是木制还是ròu制,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用特制的胶漆来浸泡滋养。那口缸,根本不是什么吴胭脂当年走索时私下练功专用的石缸。缸底厚实,圈足圆腹,正是偃师门人用来调制傀儡所需各类材料的‘炼魂缸’。石质也不是青石,而是极似青石的‘青虹石’。据说各类胶漆入缸后,在短时间内不会凝结,正好可以用来浸泡傀儡。”
鲁韶山只觉一阵恶心,几乎瞬间便翻江倒海,不禁蹲下身去。
苏兰泽连忙取出清心的yào丸递给他,向杨恩嗔道:“韶山本来身体不适,你还说这些作甚?到时写入卷宗,也就是了。”
但鲁韶山强忍着摇了摇头,不肯接过那yào丸:“身为……身为捕快……若无强大心力,怎么……怎么能……成为捕神这样的人……又怎么保护苏姑娘……和捕神?捕神大人,您继续……继续说吧……”
杨恩微微点头,道:“我看那缸的周围虽然荒乱多积水,遍生青苔,但缸中虽有一洼浅水,却没有青苔痕迹。显然常常被拿来使用。林公子刚在数天前被制成ròu傀儡,根本不需要浸泡滋养,那这缸中曾浸泡之物,又是哪一具陈年的傀儡呢?”
他终于也叹了一口气:“种种疑点,难道我还猜不出陆府中的秘密么?
“偃师门的傀儡之中,最易制作的是以活人尸骨为底托的ròu傀儡,而最难制作的便是传说中周穆王曾见过的那种木傀儡。只因活人尸骨极易腐坏,但木质却能够长久存在。可是吴咽脂终究还是没有得到偃师门的真传,她只能制作骨骼脏腑为木质的傀儡,却终究不能用木头、皮甲、胶漆等材料制出栩栩如生的表皮,而只能用活生生的人皮…..
“而人皮虽经过特殊的硝制,仍难维持数十年。所以二十五年后,吴胭脂才不得不……用加入秘yào的新鲜血ròu,来不断滋养这张人皮。而那些神秘失踪的年轻男子,正是成为了她的牺牲品。”
“二十五年前……”鲁韶山只觉心中翻腾,几乎说不下去,“正是她与陆子庭情深意笃之时,她怎么下得了手……”
苏兰泽想到吴胭脂临死前的情形,那满足的笑意、含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种分外复杂的感觉,似乎是惊惧,又似乎是厌恶,还有着一些说不出的无奈和同情:“是她太爱陆子庭,还是她的占有yù实在太过强烈?所以要他发下誓言还不够,要他抛弃前程还不够,甚至放火烧毁陆府,令他父母妻子先后丧命还不够……”
不难想象,二十五年前,那个秋夜萧瑟的夜晚:陆子庭刚许下相守白头的誓言,便被骗饮下放有迷yào的美酒,昏睡在吴胭脂的怀中。而那个深爱他的女子,是如何含笑带泪,磨刀霍霍,仔仔细细,一点点剥下那张完整的人皮。
之后斩木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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