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种上去的,或许凶手在这里刻上十字架,不仅仅是挑衅这么简单。”
“没错。”杜兴接话,“我有种大胆的想法,这些新种的树,或许把原来的路给挡住了,咱们如果从这里开车过去,弄不好能到山顶。”
我不知道杜兴说的话到底在不在理,反正这普陀山自打闹鬼荒废以后,就没什么人来过。
杨闪淮也想赌一把,一咬牙说,“那咱们试试。”
其实在我们都回到车里后,我还挺担心,毕竟这片树林中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很小,捷达车能过去也都是擦边。
但考验车技的事对杜兴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他也真耍了一手绝活,让捷达车像有了生命一样,在这片树林中左贴右靠的夹缝前行。
大约过了一刻钟,我们冲出这片树林,当我看到有一片荒草掩盖的土路时,就知道杨闪淮和杜兴猜对了。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条上山路被改造的时间可不短了,凶手又在那棵有标志性的小树上留下十字架,很可能这条路就是他造的。这么一来,岂不是说他的杀人动机在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就有了么?
我不敢往下合计了,只觉得这个凶手实在好可怕,而且他的背景也一定没那么简单。
没了树林的遮挡,杜兴又快开了一段时间,但越接近山顶,路的坡度越陡,最后我们其他人不得不下车,让杜兴挂着一档往上冲。
普陀山鬼庙的画像,我先后看过几次,画中已经把这里描绘的很凄凉了,但实际上,这里的气氛更让我心里受到冲击。
大片的枯叶堆积在地上,让我走在上面,都有种颤悠悠的感觉,而且这里风不小,一吹之下,总有叶子被卷起来,还伴随着响起一阵阵类似于鬼哭神嚎的声音。
那座鬼庙,破破烂烂跟个危房似的,尤其部分墙体还都半塌着。
杜兴没有枪,他从我腰间一拽,把我带的胶皮棍扯了下来,这爷们绝对艺高人胆大,当先向鬼庙的门靠去。
我们四个在他后面,杨闪淮分工,我和他负责掩护杜兴,其他两个警员负责留意四周情况。
杜兴贴在庙门上,隔着门听了一会,他没发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对我们打了个手势,接着一发力把门推开。
这门缺油,吱吱声让我心里膈应的直毛楞。杜兴掏出小手电,对着里面照了照。
我们还没凑过去,当然没看到里面什么场景,但我留意杜兴表情的变化。
他先是一愣,随后急忙捂住胸口,向旁边躲开,弓着身子哇哇吐上了。
我心说这咋回事,细论起来,杜兴也当过一个杀手,能让他都吐了,这鬼庙里到底怎么了?
被杜兴这么一弄,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和杨闪淮他们一起往庙门那凑。
当我顺着电筒光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一下子就体会到了杜兴刚才的感觉,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股的酸水直往上溢。
杜兴吐了,没人会说他啥,但我要接着也吐了很容易影响我们的士气,甚至我更不想让大家觉得我不抗造、胆小。
什么是男人?关键时刻得抗住了才行,我上来一股劲,使劲绷着嘴,倒不能说我恶心,我是硬生生把都快出来的酸水给咽了回去。
我这么挺是挺住了,但另外俩警员,全半蹲着哇哇干呕,他俩一定没吃晚饭,就顾着替余兆轩审胖爷们了,现在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再说说庙里,正中心的位置上,吊着两个人,或者说他俩勉强算是个人吧。
他俩脖颈以上都保存完好,但下面身子就没一块好皮肉,全被刀剐了,有些地方还都露出森森白骨来。
这是地地道道的两具血尸,尸体下面淌着好一大摊的血。也就是整个庙里没风,不然气流一动,不得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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