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来说,他真是一块待价而沽的肥ròu,稍有想法的人家都不会放过他。
乘龙快婿难找呀!难怪到了适婚年龄的朱宝莲会盯上他,她一向就想攀高枝,嫁入大户人家,有丫头服侍,婆子帮着做事,她不要再下田干活,整日忙着厨房的事和家务。
其实村子里有很多人都和她一样,盯牢了秀才家……不,是举人老爷的公子,只是他们不像她这般主动,曲解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之意,以毫不遮掩的行动力表达她的倾慕之意。
「王公子,到河边散步呀!这儿虫子多,又有蚊子叮人,我陪你到林子边走一段,看看风景、谈谈心。」王家公子怎么看怎么好看,白白净净的面皮好像nǎinǎi昨夜蒸的白面馒头,香软得让人想掐一把。
矫揉造作的朱宝莲捏着嗓音拉长音,她一来就用丰腴的肥臀挤走纤秀的小堂妹,很明显的嫌人碍眼,要她哪边凉快哪边待,别来妨碍她的好事。
很无辜的朱小蝉从善如流的往旁边挪两步,她是不屑堂姊不入流的手段,也觉得丢脸,堂姊的作法太无品了,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都是一家人、朱老头的子孙,在外人面前还是给她保留面子,否则自家人残杀实在太难看了。
不过她也是有意让朱宝莲去撞南墙,不知道痛,堂姊是不会回头的,不会明了以王秀轩的眼光是瞧不上她这等货色的。
不是她要说自家人坏话,一块瓦片和一块美玉,朱宝莲拿什么跟人家比,丢在地上都无人拾。
「你的粉擦多了,很呛人。」王秀轩又退,连退了好几步,捂鼻、锁眉,面露最直接的厌恶。
哇!这么伤人,说得还真中肯。朱小蝉瞠目、掩嘴,很是惊讶温润君子也有dú舌的一面,功力还不浅。
听不懂讽刺的朱宝莲当他喜欢身上的香味,很是得意的转圈炫耀。「我全是为了你才抹的香粉,你闻闻,多香呀!我让人从镇上带来的香粉,整整用了大半盒呢!」
大……大半盒?她怎么不干脆用吃的,口齿留香。朱小蝉在心里暗笑,冷眼旁观这场女方唱独角戏的闹剧。
「你离我远一点,熏得我快受不了,太臭了。」王秀轩捏着鼻,避开她有意靠近的身躯。
「臭?明明是香的,你鼻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她不满的学城里人甩着香帕,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甩得手差点扭到。
他义正词严的正了正面容。「你买的是不到二十文的便宜货吧!那种东西最好少用,里面掺了不少不好的粉末,用多了你的脸就毁了,坑坑洞洞像捉破皮的水痘。」
「什……什么,真的?」她尖叫着用双手擦面,很用力的想把胭脂水粉抹净,她怕变丑。
只是她越擦越糟糕,本来就是劣质品的香粉在她的擦拭下成了一条一条的条状,红和绿混在一块了,比唱大戏的还精采,整张脸惨不忍睹,跟鬼没两样,看不出五官。
「那边有水。」王秀轩「善解人意」的指着浪花一阵阵拍上岸边的河水。
「水……」对,赶快洗一洗,别吓到王公子。
朱宝莲紧张她那张脸真的毁了,裙子一撩便往河边走去,她一双鞋子都浸了河水犹不自知,两手捧起水便往脸上泼,一下又一下,非常专心地要洗去面上脂粉,边洗边咒骂无良的生意人,存心毁了她的花容月貌。
就在这个时候,懂得把握机会的王秀轩十分悠然的往河边的反方向慢慢移动,一步、一步,再一步,身姿优雅的离朱宝莲越来越远,眼看着就能脱离她的魔掌……
蓦地,一只素皙小手拉住他衣角。
「小蝉妹妹……」他语带请求。
「你不能走。」桃花债要清一清才能走。
「放手。」你不能陷害我。他无声的苦笑。
「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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