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个揉头、一个捏颊,把女儿蹂躏得像个小疯子,「虐待」完了又开始大笑。
而那边的朱小春犹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直到一身汗的朱仲夏冲进来。
「阿爹、阿娘、阿姊,外面有一辆很大的马车……」呼!呼!呼!好喘,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马车,说慢点,不急,先喝口水。」看他跑得满脸通红,朱小蝉倒了杯温水递给弟弟。
他喝了水,又急不可待的形容。「是一辆很华丽的大马车,车身覆盖着绘虎纹的软绸,软绸上还缝着一颗一颗好看的珠子,底下是五色珠子串起的流苏,马车一动还会飘起来……」
有虎纹的软绸马车……朱小春闻言扶着腮,心想将她挤到路边的马车也是青帷绸布,似乎也有老虎斑纹……
「好、好、好,人家的马车关我们什么事,等哪天你发达了,二姊也送你几辆。」他们不是买不起,而是没必要,太招摇了,有谁驾马车到田里干活,这般财大气粗的?
「可是它停在我们家门口。」朱仲夏一口气说完。
他们家门口?
朱老二家的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晓得几时有个富亲戚,最后由一家之主出面。
到了门口,马车上的人看到一家五口前来相迎,这才慢条斯理的下车,一脸倨傲的睨视朱大壮。
「那片棉花田是你们家的?」
棉花田?
一听到和棉花有关,大家心里有数了,不约而同的看向家里个头最小,身形纤弱若柳的朱小蝉。
「我是盛兴行的掌柜,姓锺,你们的棉花我全要了,等结棉时让人送到我们那儿,听见了没?」他的口气是施舍的,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想和粗鄙的泥腿子打jiāo道。
「请问你一斤的收购价是多少?」轻脆的软糯音一扬。
当家的没开口,一看是半大不小的女娃儿出声,斜眼看人的锺掌柜更加鄙夷。
「一斤五十文,高兴吧!够你扯一尺花布了。」
他认为已经够优厚了,平常连饭都吃不饱的庄稼人能扯几尺花布做衣服,应该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欢天喜地的抱头痛哭,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把他当大恩人看待。
可是锺掌柜所想象的事并未发生,他高傲的等了许久仍等不到一杯款待的热茶,只有几双漠然的眼注视着他。
「怎么,听不懂吗?兴奋过了头忘了要感激,这也难怪,你们一辈子没见过成锭的银子,难免震住了,今天我成全你们,预付订金,你们先送一千斤棉花来,而后……」
真的是嚣张极了,从不正眼看人的锺掌柜掏出两锭成色不错的银子往上一抛,一锭约十两左右,但银子尚未落地前,一双白嫩小手已出手接住,客客气气地送回他手中。
「这位大爷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是帮工,替人看顾棉田,你想收购棉花要找对人,别走错了门户,田地是别人的,棉籽也是别人的,我们只负责栽种和采收,还有,你真是生意人吗?现今的棉花价格居然毫不知情,外头都卖生棉一斤两百文,你这点钱当是打发乞丐也太少了,别打肿脸充胖子了,要是缺钱就找我东家借,他姓封,是锦隆行的少东家,不要再走错家了……」
「你……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真不识抬举,我们盛兴行的东家是谁你知道吗?绝对是你得罪不起的,识相点别挡路,乖乖地把棉花jiāo给盛兴行,否则……」
别挡路……别挡路……挡什么路,滚开……
「啊!二妞,就是他,就是他急驶马车还让人抽我鞭子,把我挤下山坡。」那辆马车她认出来了。朱小春气愤地瞪着锺掌柜。
原来是他……冤家路窄。「阿爹,柱子,抄扁担,咱们赶猪去,把这头猪猡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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