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其中以陈大pào和金大富最广为人知,朱小蝉私底下喊他们是陈枢门和金剥皮,一个小气得一毛不拔,连孩子的束修也要省,让夫子一个月只上五天课,但要规定足月余的功课,一个干的是皮ròu生意和放贷,开了几间青楼和当铺,人一上门当即被剥一层皮。
而陈枢门的妻子卢氏便是看中湖岸边一块养得鲜嫩的水草地,她不耐烦养羊便让别人来养,再学朱小蝉那般低价购入,心中打着算盘,认定烤全羊谁不会,不就放在火架子上烤一烤,ròu熟即可。
可是买羊要钱,不想出一毛钱的卢氏便把算盘打到县太爷夫人头上,大肆宣扬朱小蝉善名,说她多善良,多有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的解百姓疾苦、慷慨解囊以济百姓,然后领着一窝蜂的村fù涌向后院,三两、五两的开口借钱,让朱小蝉烦不胜烦的假装昏倒,托病闭门谢客。
「大不了不理她就好,犯得着生气吗?堂堂知县夫人还由着市井小民耍泼?叫衙役直接把人赶出去不就得了。」青江县的地头还没有人比他大,敢来闹事先捉到牢里关三天。
「可是恶心人呀!每次一看到卢氏虚伪的嘴脸,我就想一脚往她脸上踢去,让她像颗球的滚出去。」装出和善的面容却端着恶dú心肠,一肚子黑水。
瞧着妻子气愤不已的神情,王秀轩眉宇为之轻拧。「阿蝉,你有没有发现你近几日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不太安稳,动不动就气呼呼的。」不太寻常。
「有吗?」她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一不小心便流露出本xìng,只是以前都忍着,压抑住。
「有的,夫人,你最近也吃得比以往多,一早醒来便喊饿,我和看月准备得慢了你还会不高兴。」没叶服侍了朱小蝉也有段时日了,因知之脾xìng才敢大胆说话,不怕责罚。
朱小蝉从不责骂下人,她觉得下人虽然是她买来的,可是人不应该有贫贱富贵之分,再怎么样都是人,给予适当的尊重也是收买人心,他们能用她就用,反之,不能用的就给了卖身契打发人走了,她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影响她的心情好坏。
「有这回事?」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脚,怕吃多了发福,女人一胖就臃肿,把男人的心也吓远了。
「夫人,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诊个平安脉也好。」身子无碍才安心,夫人是他们的主心骨,不能倒。
一想到要喝苦苦的汤yào,她连忙摇手一挥。「没事没事,穷紧张,我能吃能睡,身体康健,看什么大夫,晦气,比起那些长年卧床的病人,我壮得跟一头牛一样。」
呃!好像真有点变壮了,手腕较之前粗。
「呸!呸!又说什么糟心话,你又忘了教训了是不是,别老是和不好的事做比较。」都成亲了,还没个fù人样,像小时候那般百无禁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见他微带气恼的样子,朱小蝉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在意她。「是我舌头长刺了,下次不敢了。」
「真能改?」他用不信的眼神看她。
「总能改的,你多提醒我几次嘛!」她笑靥如花,莹润的嫩白小脸泛着珍珠般光泽,引人如痴如醉。
王秀轩略微闪神,对妻子的美永远也看不腻,越陷越深。「你呀,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每一回妻子一撒娇他就心软,没法恼她太久,做事明快果决的县太爷根本是被夫人吃定了,宠妻宠到没边。
看到自家姑爷莫可奈何的神情,朱小蝉身后的丫头没叶、看月掩嘴偷笑,两人感情好也是奴婢们的福气。
「那就别说了,看看我们的棉花,你瞧这一大片棉田都是我的,我能赚多少钱呀!」一提银子她就笑眯了眼。
「财迷。」他笑道。
「少了个『小』。」她比较喜欢「小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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