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夜间苍老许多的言父抱着头痛苦地说:“一千万!这一千万究竟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对方也太狠了!”言雪彤忿忿说着,随手翻看摊在桌上的控拆资料,“竟然完全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告到法院去,是新客户吗?”
言父垂在双臂间的头无力地点了,语调是疲惫的,“对方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我们当时还合作得很愉快,怎么晓得快结束时发生这种事。”
正随意翻看资料的言雪彤忽然浑身一震,是资料写错了吧?
“爸,对方是不是飞腾集团的子公司飞达建设?”她连忙求证地问。
“是啊!”言父没注意女儿的声音有异,仍是垂着头回答。
父亲的回答对言雪彤来说简直是青天霹雳,段景晟曾笃定地说过,她会在两上星期内乖乖回到他身边,难道这桩诬指父亲诈欺的控诉是他的yīn谋?目的是在邀她回去求他?不!他不像是个会为女人大费周章的人。
突然,段景晟得意而嘲谑的笑容在她眼前飘dàng,充满威吓的警告在她耳边响起。不!她下意识紧闭起眼睛,紧捂住耳朵。
“雪彤,”言父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你还好吧,脸色怎么变得好苍白?”
“我没事!”她连忙说。
望着父亲满脸抑郁的模样,言雪彤顿感一阵愧疚的心痛,如果真的是段景晟在搞鬼,那是她拖累了父亲。
“我……”她勉强站稳身子,直直朝门外走去,“我出去一下。”
她不能让父亲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去找段景晟问个清楚。
会在监视器上看到言雪彤纤巧的身影,全在段景晟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的是,即使只是监视器下十分清晰的画面,再次看到她的影像竟有种莫名的欣悦。
这时,内线电话如预期般地响了。
“什么事?”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萤幕上的倩影,语气却极度懒散。
“言雪彤要见您。”秘书职业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就说我今天没空。”
尽管想见她的念头蠢蠢yù动,但他还是按捺下来,太早跟她面对面,会失去追猎的兴味,而言雪彤所带给他这种另类的乐趣,在他所接触过女人当中,尚属头一遭,他又怎会让这种捉弄的欢愉白白溜掉呢?
言雪彤想见他?那可得有耐才行。想着想,段景晟戏谑地笑了。
天边的夕阳散发着沉落前最美丽的霞彩,柔和地照着这都市,也照着一辆刚从飞腾大楼地下停车场驶出宾士轿车。
坐在后座的段景晟低头凝伸看着一项企划案,这几天来的发展令他满意,言雪彤如他所预期的天天到飞腾报到,他当然也天天“没空”见她,包括今天在内。
与言雪彤这种耐力的较劲,他颇有意犹未尽的兴味,反正耗的时间赵久,对她父亲诈欺的诉讼就越紧急,他也就越有利。
在这同时,他对言雪彤的兴趣也相对地越来越浓厚了。
蓦地,司机突然紧急煞车,段景晟下意识抬眼住前方望去。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直挺挺的挡在车前。晚霞金黄的光彩照在那细致的五官上显得异常艳丽,却见来人愤恨地抡起拳头,死命地敲击着车身。
言雪彤?段景晟不由得微微一笑,她果然为独特的方式来逼他出面。
“老刘,”见司机要开车门出去协调,他随即吩咐,“让她过来见我。”
不多久,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言雪彤坐进来,然后他缓缓关上与驾驶座的隔离宙。
只见言雪彤抿着嘴,圆睁着黑白分明的明眸怒气冲冲地瞪视他。
段景晟倒挺喜欢看她这般嗔怒的娇俏的模样,心中不觉增添了几分欢快。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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