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模样,一直看到刚才他们坐的地方,地上空空如也,原先躺在火堆旁咬舌自尽的假阿德早已尸体不见。
第30章
“人……人……人呢?”小严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个结巴,可也没人笑话他,大家都板了脸,表情十分挫败。
刚才确实疏于防范,被人偷去尸体也是可能的,但是能在沈绯衣与田七身边劫走人而不露出一点动静,对方手段之高明,实在叫人心寒。
田七冷冷道:“要不要追?”
沈绯衣摇头:“算了,他们既然有本事在眼皮子底下作案,自然也会安排好后路不让人逮住,我们未必找得到,别再把自己人分散了。”
田七点头,心里七上八下极其不爽,忍了又忍,还是从鼻子里冷笑出来,“瞧瞧,多轻松,简直是在陪我们玩呢,看来只要大家愿意,就算抢了尸体再顺手杀了我们也是小菜一碟。”
沈绯衣不响。
小严却是实心眼,跟了句,“那他们为什么不动手?何必这么辛苦陪我们周旋,直接去掉我们三块绊脚石不是更好?”
田七看他一眼。
过一会儿,沈绯衣也默默地看他一眼。
小严严重心虚,道,“我说错了什么?”
两人都不理他,沈绯衣自去火堆旁蹲了,地上还留着假阿德死时的样子,一摊子污血,几道抓痕,哪里看得出蛛丝马迹,他长长叹口气,问田七,“你有什么主意?”
田七摇头,“别问我,我现在是什么主意都没的。”
小严气得背过脸,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尘了,眼见田七懒洋洋的,重新劈了几把椅子烧火,剩下沈绯衣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自己心中既烦又恼,平白累了这些天,到头来一无所得,未免心里怨愤,只顿把脚下泥土碾来碾去,恨不得钻出个井才好。
三个人闷头着守到天亮,曙光刺破云层,讲周围情况照得明明白白,屋子实在破败不堪,纵是在日头里也是凄惨光景,佛像肩头上早齐颈断了,留下轻袍绶(图片上可能是“缓”)带的身体,倒也瞧不出是个什么本尊。大家彼此相顾,俱是灰头土脸神色憔悴,不由对视苦笑,沈绯衣轻轻对小严道,“累你受尽磨难,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见我确实无能。”
“这算什么话?”小严横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他却再不多话,径自向前走去。
小严不在的日子里,严老爷简直快要杀人,吹胡子瞪眼地每天打发了十几个家丁到处去寻找,哪里觅得到,连沈县令都一并失踪了,本来县里人流言蜚语就多,这下更是传出话来,说小严与沈绯衣不谈鬼神,怕是死在外头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听了这些要命的话,严老爷连气带急,竟真的病了,一大早胡乱披了衣裳横在床上唉声叹气,却听外头管家连滚带爬地一头扑进来,颤声道,“老爷,少,少爷回来啦。”
严老爷也不说话,一个骨碌自床上滚下来,飞奔去门口接儿子。
本来准备才照面便一个耳刮子掴过去,可见了小严脸上明显清瘦许多,又黑又干好不可怜,不知怎的,严老爷就鼻子一酸,泪珠子竟止不住地滚下来,上去用力把儿子抱了,嘴里恨恨地骂,“你个小畜生,你到还记得要回来?”
里头早有人通报了严夫人,老太太小脚伶仃地从内堂颠出来,女人家动静更大,把个严府哭得愁云惨淡,连路人都隔着院墙住里眺,严老爷见着不好,忙把老婆喝住,骂“哭什么哭,没事自讨晦气。”这才一家人进了内窒,恰是晚饭时间,仆人端出饭菜,小严早饿瘪了,端着饭碗没命地住嘴里塞吃食,严老爷看了不免又是一阵伤心,这下连教训的话都免了,亲自举了筷子为他挟菜,柔声道,“你慢点,小心噎着。”忽瞥见门外又有人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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