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九看上去最乖最迟钝的一刹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提着刀子用力往那女人胸前捅过去。
女人的胸脯很高,很高很高,那种高已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是可以比刀子更凌利的地步。
而当刀子真正chā在胸脯上时,钟九还是有些惊奇,居然能站得住刀刃,他倒吸了口冷气。
女人却是完全呆住了,没有料到这个有着老鼠眼神的小伙子真敢用刀扎她,不仅是扎她,还是扎她傲人无双的酥胸。她瞪视着胸前之物,不过一个怔忡,然后用力把刀拔了下来。
没有血,干干净净的刀刃初雪一样,映出她的眉眼,再无一丝温情,“你知道我是谁么?这样子大胆,你闯大祸了。”她说,口气并不十分严厉,钟九却感到寒意以及肃杀之气,他跳起来,转身向门口冲过去。
人还没奔出几步已被拎着衣襟提回来,女人贴着他耳朵笑,“你真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钟九被她的口气吹得脖子根都发麻,情不自禁抖作一团,苦着脸道:“姑娘你饶了我吧。”
“谁是姑娘?”她瞪眼。
“……呃……夫人,不,不,大人……”
钟九在她眼神下愈来愈矮,那女人掐着他脖子,慢慢的,按到桌上去,“曾要有个男人想碰过我胸脯,你猜他后来怎么了?”她咯咯笑着,尖尖的指甲划破他皮肤,淌下血来。
“他,他,死,死……”钟九无比懊恼,为什么最近每个女人都会问这个问题。
“他没死,我不过是把他绑在房间里,每天早晨起来,用一根细细的银针慢慢扎入他身上,从脚趾上开始一圈一圈往上刺,至今为止不过扎了三千六百根,才到胸口而已,你应该去听听他的惨叫声,包管你做梦也忘不掉。”
她的声音比雪姬更沉着冷静,却又是带着笑,因而更恐怖,钟九连求饶的力气都快没了,苦着脸看她。
女人笑,“你是想告诉我,要是杀了你,季克容也不会答应,对么?”
钟九艰难的点点头。
“若是我不怕他呢?”她叽叽咕咕的笑起来,像一只猫头鹰或是其他什么晦气的鸟儿,尖锐得几乎能剖开人的耳道,钟九的眉头越皱越深,面色渐渐苍白,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神志将断未断之时,耳旁有人轻轻叹口气,震得女子手上一颤,钟九喉咙里一溜儿冷气下去,顿时睁开眼,却见主人背着双手,慢慢自门外走进来。
“花嬷嬷,你怎么有空来这里看我?”
女人闻言把手一推,钟九整个的撞到桌角上,额头涔涔地流出血,头一歪,真的昏了过去。
她自己环抱了手,媚笑着瞟着季克容,“你来了多久了?”
“你来了多久了?”季克容板着脸反问她,“我又不曾欠流香坊的银钱,为何一路跟到此地?”他边说边去桌边看了看钟九。
“他晕了,放心,我用的力道刚刚好。”流香坊的花嬷嬷在城中也算是个有名的大人物,据说除了真正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普通人甚至不能见她一面,此时却是一身女仆打扮,半披着头发,见了季克容打量的眼光,她把散发拢至胸前理了理,“季公子,咱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为什么来此地,想必你心里也明白。”
“我不明白。”
季克容面无表情,是冰雪下埋着的刀光剑影,随时可能破刃而出。
“你还想抵赖?我卖给你的那个小丫头在哪里?你怎么把她弄到赵府来了?”
“我给赵大人送份厚礼,难道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吓,你真以为我是吃闲饭的主,眼里很瞧不清么?你把我的人弄来,想必是要派什么大用处吧?”花嬷嬷嘴上是在问,话基本就是肯定的,她半扬了脸,桃腮杏目,却总有股刚劲含在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