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胸口处便翻江倒海的难受,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那里抓来挠去,偶尔指甲抠到ròu,窝心窝肺的疼。
“季………你………”她的眼泪泉眼似的往外涌,“你……放了我……你………积点德……”
他的回答比冰雪更寒冷比石头更无情,“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我要用你,就算你立刻死了化成了灰,我也有本事把你重新粘起来投胎做人!”
雪姬被他堵得再也无话可说,只好怪自己命太苦,遇到的坏人一个比一个更妖魔,她只是觉得心酸这么刻薄yīndú的人,替他做事哪还会有好下场?
沉默了一会儿,她觉得还是先把后事关照一下比较好,于是艰难地说:“我……真………要死了,你……做一件事……替……我”
“什么?”
“把……我……烧成灰……灰……投……莲花池……”
“为什么?”第一次,季克容对她的心思有些好奇,他重新摸出个玉瓶子给她嗅,雪姬立刻换过气来,说话也通畅了。
“我娘说过人死了烧成灰就可以不用转世投胎,你把我的灰洒到莲花池子里,因为那里曾是我一生中最快乐过的地方,我要永远永远守在那个地方。”
声音凄楚,铁石做的人听了也会动恻隐之心,可惜季克容是没有心的,他想也不想,道,“放心,你所有的事包在我身上。”
雪姬嘴唇都白了,“你回答的这么快,你,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季克容瞪她一眼,目光认真至极,心里想的却是,咦,这个女孩子,她居然能明白我的心思。
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季克容这才把她带到赵湘面前,含着满腹委屈与痛楚,雪姬无计可施,眼睁睁地任人摆布。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他越是说要帮她,其实越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她岂会猜不透,可惜即使是明白,也只能担这个风险,不,是担双重的风险。
“所有事情都问清楚了么?”赵湘虽然仍然爱她,可也不会轻易相信她的清白无辜,他看着她,眼神既怜爱又怀疑,万般矛盾情感混杂,显得格外缠绵。
“我已经问过她了,花嬷嬷的事与她无关,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小女孩子。”季克容宽容地看着雪姬,却令她感觉想吐。那支扇子重新在他手上轻晃,玉芙蓉里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在别人觉得清雅,在她却是酷刑。
“真的么?”赵湘犹豫的,把手搭到她头上,渴望了这些日子了,他的体温与她的肌肤,如两只遥遥不可及的野鬼,终于重逢。
雪姬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想念他的手,不仅仅是手,还有温暖的怀抱,放纵的宠溺感,那是她一生渴望的东西,她低了头,哭一阵痛一阵。季克容的yào好dú,不仅仅是说话,连哭泣、喘气都是种困难。
“我只是让你适当的问下她,你没有动刑吧?”赵湘皱眉。
“怎么会?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如此美人,我怎么可能令她的身上留下伤痕。”季克容清朗萧爽,正人君子一样。
“你怎么了?”赵湘把雪姬扶起来,几乎是半拥着她,眼见她泪水涟涟,哭得细雨下的梨花般,平时那么伶俐要强的女孩子,今天连一句话都说不周全了,想必受了惊吓,心里委屈的缘故,一时自己心里倒像是鞭子抽打过似的,顿时伤痕累累起来。
“算了,以前的事都让它过去吧,花嬷嬷这个名字再不要提起来。”
“连官家在你身旁安chā眼线的事都可以忘记么?”季克容笑,“一个女人是不值得兴师动众,可她的来历不得不防。”
“即便如此,我又能怎样,花嬷嬷已死了,我派人去流香坊探过消息,没有人知道她是死在哪里,胡乱闹了一阵后重新又换了新人上台,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息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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