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便装。没有了制服的伪装,我无法抵御她那带着异样的注视。连忙低下头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卷宗上了。
本来还想反驳两口,不过她说的也不错。受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常,非要追究责任,绝对会有一个凶手在幕后逍遥法外。或许那个凶手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更可能他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导致这个可怜的人变成被车撞飞的疯子的。
受害人叫郑新阳,本地人。
郑新阳在本市的电子卖场三联有一个店面,维修电脑和手机。被车撞死当天的早上,他还跟一个前来换手机屏幕的顾客讨价还价锱铢必较。结果修好了手机,他走出卖场,发生了那悲惨的一幕。
我:“就这么……死了?”
庞薇:“嗯,死了。”
我:“那你就这么定位他是个疯子?”
庞薇:“那你以为他自杀是有意识的吗?我不认为一个轻生的人还能为了几十块钱的利润跟人家磨嘴皮子。”
我:“没有错,但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认为他是被杀的呢?比如什么迷幻yào之类的……”
庞薇:“问法医好了,我就是个心理医生,毕竟隔行如隔山。哎马克,我新学会了几道菜,什么时候来我家,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啊?”
我看着郑新阳离奇惨死的卷宗,眼前浮现出血ròu横飞的场景。那血水和厨房的血水混到一起,其实人ròu和猪ròu鸡ròu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我很礼貌的对庞薇说:“谢谢,不用了,食堂的伙食不错,而且公寓外面的小炒卖的特别棒。”
庞薇皱眉:“你看你,用人家的时候一天几个电话,不用的时候连饭局都不肯赏脸。你不把我当朋友?”
我:“……”
停顿片刻,我觉得庞薇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如果她能再把心思从我这里收回去就更好了:“好吧,等我查出这案子的头绪的时候,一定请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
给庞薇介绍对象,这件事就这样被我摆上了日程。
在翻阅郑新阳档案的时候,庞薇开始跟我抱怨,现代都市节奏日益加快,城市人的压力长期积蓄在心里找不到正确的途径发泄,随便抓出来一个人就是神经衰弱。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可是苦了心理咨询师。
就拿天几天碰到的那个疯掉的小伙子,在心理咨询的时间里,歇斯底里的不停的向她说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要出什么事了?在哪里?”我抬起头,一头雾水。
庞薇莞尔:“你这跟我当时问他的话一样。他说有无常追魂,一周一个!”
“他叫什么名字?”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说的可是无常追魂?
“他叫陈文采,寒城大学大二的学生。”
郑新阳被车撞死前跑出三联,嘴里就发疯似得念叨着一些东西,恰巧被在旁边的行人听到了。
这个人就是那个帖子的发布者,网名叫不二。不二?真正不二的人会做发帖子毫不负责的散步恐慌这种事?!
不二的帖子中说,郑新阳死前念叨的话里,就有这么一句都要死,七日一杀!
盛夏天,我的后背却渗出一层白毛汗。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注定的结局?
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其内在绝对会有种潜在的制约。只是因为我们的浅薄与无知,无法体会其中的联系何在。
郑新阳和陈文采,两者有什么干系呢?为什么生活在两种环境中的两个人,彼此也不认识,却会说着大相径庭的话?
我坐在明亮的心理咨询师,面前的庞薇那干净的脸庞在我的眼中开始扭曲。整个世界就像是打开了模糊效果然后被橡皮擦揉的七零八落的巨大电子油画。
“怎么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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