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双手抓住陈述台栅栏,剧烈摇撼着,脸孔扭曲,蓬头散发,语声尖利。
城户冷冶瞪视对方。他认为对方这是在表演,是为了影响法官心证而采取的防御手段!
“你在九月十八日去过柿本宅邸吧!”
“十八日没去,是检察官捏造的谎言,检察官塑造出两位目击者,硬是想将我白白抹黑。我十八日一直在东京!既然没去,为何要把杀人之罪嫁祸我身上?柿本富美夫和中野亘说见到我,那根本是瞎扯!”
城户全身掠过阵阵怒火,并非对人见否认的怒火,而是对“检察官塑造出两位目击者”之言的气愤!
“你有何必要抓起柿本宅邸客厅里的青铜花瓶呢?”
“我没有。不过,仔细想想,在前一天,亦即我为了委托运用款项之事去见柿本董事长时,好像碰过花瓶。”
“为何必须碰触花瓶?”
“为了花瓶里chā着石蒜花。我是傍晚五时左右进入客厅,当时柿本董事长独自在看晚报。我从敞开的边门进入,来到玄关前,从客厅窗外见到柿本董事长,就走近窗前向他打招呼。董事长叫我进入,我就由玄关入内。
“当时,壁炉旁圆几上的青铜花瓶里挣着花,下面是白菊花,上头是鲜红的石蒜花。对于石蒜花,我有着难忘的回忆。
“我念高校二年级那年的九月,在市公司任职的家父因车祸去世。那天,我和家父一起搭计程车前往仙台郊外的鸣子温泉,在抵达磊磊峡之前的弯道,计程车无法躲开卡车,翻落崖下,家父和我自车窗被抛出,家父因头部撞到大岩石当场死亡。
“我趴在父亲尸体上痛哭,当时,父亲身旁有红色石蒜花在风中摆动。在人们赶抵之前,我一直凝视着石蒜花。
“因此,后来在野外见到这种花时,我都会想起满是鲜血的脸庞。在柿本宅邸的客厅见到石蒜花时,我惊讶的走过去,红花和父亲的脸孔重叠了,我情下自禁叫着父亲,好像也伸手摸向花瓶。那是十七日傍晚之事,不是十八日,我十八日根本没去真间。”
人见又是挥手,又是晃动身体,表情严肃的说着。
“你知道银座七丁目的‘芦波’酒馆吗?”
“我常去喝酒。”
“认识女侍应生中里常于吗?”
“在酒馆里花名叫春日,从一年前开始就很亲密。”
“九月十九日夜间,你去‘芦波’拜托常子证言你的不在现场证明吧!”
“我不知道是否能称为拜托她证言我的下在现场证明,不过,我确实请常子证言我十八日夜间九时至十时半之间在店里了五、六杯鸡尾酒和几杯轩尼诗XO。”
“为何要这样做?”
“看了报纸刊登柿本董事长遇害的报导,我想起两千三百万圆的收据字条之事我十七日写妥、遗忘在宅邸的收据字条。
“报上虽说凶手不明,却指称似和金钱纠纷有关,所以我很担心,若收据字条落入警方手中,董事长挪用公款之事曝光,或许会被认为我是为了不打算还那笔钱而杀人。”
“并不见得有收据字条就会被怀疑,你只要坚持并末拿到钱的事实,应该能洗刷嫌疑,根本没必要刻意安排不在现场证明。”
“金融业虽是政府许可的行业,但是,当局还是很可怕的,也因此才让我更慌乱。”
“当局为何可怕?”
“因为我们以各种名目取得超出法定以上的利息,而且委托运用款项之出资者大都是不愿公开姓名的董事长级人物。”
“若有这样的必要xìng,根本没必要用明年春天结婚的理由欺骗常子。”
“我并未存心欺骗!常子虽在庭上指称被我所骗,但那是她自己胡思乱想,我本来就打算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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