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改变。

    一直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任何会做出改变的事情，他就设法将之排除在外。

    设法让那些，不存在于自己的世界。

    于是，他活得很快乐了吗？

    碎在心中的，一个声音。

    我很快乐。他还是这么告诉自己，一直一直……

    的用意，他不能了解。

    观察他做什么呢？

    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又是做什么呢？

    如果要观察他，不让他知道才是好的吧，如今他说了，意思是……

    「我一直观察大人您的言行举止。这不是陛下授意的，只是，我觉得无法放心。」

    自己说了起来，直视着他，无所畏惧。

    「因为大人您，感觉上隐藏了太多秘密。」

    被人这么说，西优席文先是愕然，然后，是叹气。

    「没有什么秘密，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没有哪一件是答应为人保密而不能说的。

    虽然有很多丑陋的成分在内，但是那些事情……不足以被称作为秘密。

    或者在当年，还有很多事情是秘密吧？

    在还没被揭发复仇之心的时候，他的血统，他的身世，可以算是秘密。

    在还没有看破这些事之前，他在契西族被囚禁时遭遇的待遇，在入宫前，入宫后他所做的那些……都可以称作是秘密。

    虽然是秘密，但他还是告诉了斥。

    虽然是秘密，但还是泄漏了出去。

    秘密是一种随着时间而改变的事情吧？

    如今的他，还存在着秘密吗？

    「那么，应该都能坦白地告诉别人了？」

    怀疑地问，他没有经过考虑，便摇了头。

    「不是不能让人知道，但我也没有回答的义务。我不喜欢别人关心我的过去，那是我的隐私。」

    又哼了一声，显见不相信他那番没有不可告人之事的说法。

    「你观察我，有什么意义吗？」

    「如同我刚才所说，不放心。」

    「你对陛下的忠诚之心还真是令人感动。不知道如果当初即位的是立因斯亲王，你会不会这么为他着想？」

    这是个他在心中想过的问题，正好现在想起，就顺便拿来问了。

    「……不被先王承认的王位继承人，我没有为之效忠的义务。」

    的回答相当冰冷，对立因斯的反感在这短短一句话的语气中表露无疑。

    「但是，暗部使们与国王的强制约，应该会直接延续到下任国王身上吧？」

    「我可以自杀，没有问题。」

    他的立场坚定得让人惊讶，西优席文也很惊异他会这么回答。

    「效忠……到底为何而效忠？加入暗部，却只对特定的人忠诚？并不是所有的暗部使都像你这样吧？」

    提起这个，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以如同自言自语的音量，应着他的问题开了口。

    「大部分的暗部使，献出的便是一身技艺，为谁服务，为谁任事，一点也不重要。可是先王……于我有恩，很久以前我就决定……」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做出了软弱的表现，于是就闭上嘴不说了。

    在别人面前示弱，大概是他的自尊不能允许的吧。

    章之十九 以此心?以此意-2

    原本想问出对方的事情，却反而大意被套了话，现在面上神色不太好看，多半就是为了这一点。

    「观察我没什么用处，别把时间花在这上面吧。」

    他这是良心的劝告，既然这是额外做的事情，就形同是额外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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