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两回事。
据说自从表达了端木珊瑚想招赘之后,没多久,端木琛让人请许姨娘去,跟她谈起这事,说朋友的亲戚中有人合适,名字叫做陆世佳,他见过几次,相貌端正,谈吐也不俗,父母已经亡故,有个妹子今年十六,自己正准备考试,入赘只有一个条件,妹妹已经说好亲事,但因家徒四壁,希望端木家给妹子准备嫁妆。
“对方倒不是要什么大媒大聘,夫家是一般农户,也说了十抬即可,若姨娘同意,自然由我来准备。”
许姨娘想想,能得到端木琛“相貌端正,谈吐不俗”这评语,可见对方人品很不错,十抬嫁妆也没什么,听了觉得有些动心,以为陆世佳是要准备考秀才,一问才知今年准备考童生而已呢,想想觉得不大乐意。
端木琛也没勉强,只说那再找便是。
陆世佳之后便考上童生,阅卷老师是当代大儒贺贤之,知道他无父无母,不久即收为义子。
贺贤之惧妻如虎,故无妾室,虎妻偏生不孕,五十几岁了,膝下犹虚,因此虽然是义子,却也请了几席客人,热闹一番,席后,陆世佳的身分自然水涨船高,现下即使只是童生,但有了贺贤之亲自指导,连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
这下许姨娘又后悔了,连忙再去找端木琛,没想到他苦笑说:“陆世佳现在这身分,绝不可能入赘,就算珊瑚要嫁给他,最多也只能为贵妾。”
许姨娘这下惊呆了,怎么会,就算有了义父,但也还只是个童生啊。
“贺先生极有才学,他二十几年,教出了二十三名进士,一个探花郎,一个状元郎,但他都没收为义子,为何几篇文章就让他收了陆公子,自然是陆公子此时才学让他惊艳,若无出意外,不出几年定能抡下状元,前景大好,此时,他又怎么可能娶商户庶女为正妻,自然是跟朝中大官结亲,以利仕途。”
顿了顿,又道:“当时姨娘虽然拒绝,但我还是给陆姑娘出了二十抬嫁妆,乡野村婚,二十抬也算很风光了,若姨娘还是有意结亲,我这就跟他去要个贵妾名分,陆公子应该会给我这面子。”
许姨娘没吭声,她自己都是妾了,女儿还得当妾?
柳氏已经是个好主母了,愿意跟她共桌吃饭,也从不要她早晚伺候梳洗,明珠有的,珊瑚也一定有,十几年来从未给她脸色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主母可她还是觉得这一辈子矮人一截,好像永远抬不起头来,端木琛明明是晚辈,她却得对他称呼少爷,珊瑚明明也是端木家的骨血,但地位就是不如明珠。
可未来状元公的贵妾?这样说起来,也是官家夫人啊,地位总是比商人高得多。
若陆世佳打算跟朝中结亲,那就代表没那样快,官家规矩极多,没个一两年只怕也不成,但妾室就不同了,看个好日子,请一两桌至亲,就成了,只要珊瑚肚皮争气,抢先生下儿子,地位便算稳了,只是珊瑚那xìng子,真有办法当状元郎的贵妾吗?
又听说官家女子厉害,只怕珊瑚到时候被欺负,想哭都没地方。
许姨娘苦恼得不行,趁着过年回娘家,便跟哥哥说起这事,从怎么开始想帮珊瑚招赘一路说到贵妾,想请哥哥帮忙拿主意,是再想办法招赘好,还是让三少爷去跟陆公子说一声。
没想到哥哥却说当然是招赘,“你遇到夫人是你好命,可别以为全天下的主母都把姨娘当人看,巷口那黄家姨娘,去年底不知道什么事情惹得黄大娘不高兴,都快过年了,还叫人牙子来领走,二毛死拖着他娘,哭得震天价响,黄大娘眼皮都不抬,说了句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让他哭死好了。”
许姨娘一惊,“我,我们家三少爷年年上京面圣,跟六王爷又有jiāo情,这钟侧妃的亲戚前些日子才来我们府里住,将来状元公的正妻不至于敢发卖珊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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