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安然把客栈的门锁了,带着我们一起去古城吃东西,我并没有骗许晴,在云南是真的吃蚂蚱、只竹虫什么的,看起来有点重口味,但是味道还是蛮不错的,童谣和许晴都不敢尝试,安然来了好多年,多这些都已经接受。有一盘炒石榴花真的好吃,还有木瓜鸡都不错。
原本计划在大理也安排统一吃饭,但是看到古城里面四处都是小吃,我便放弃了这种安排,自驾游,留给游客更多的自由才对,所以在工作笔记上我留下了这样的行程安排,早上从昆明8点从昆明出发,中午在告诉服务器吃自助餐,下午2点左右到大理双廊,安排住在安然的客栈,然后由安然带着游客游古城,至于晚饭就随机应变,一起吃饭就让安然安排,不想一起吃就自己搞定,晚上回双廊,次日可以睡到自然醒,坐在阳台上钓钓鱼或者是在二楼的露台上喝喝茶,下午还可以泛舟洱海,调整一天继续出发。
我把整理出来的计划拿给许晴,让她整理到电脑上,接下来就是拍照,做后期的宣传。
晚上回到客栈,童谣回到房间去洗澡,我和安然坐在二楼的露台上看风景,安然给我的茶杯里倒了茶水,声音轻柔的问道:“上次住了那么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书里面的秦枫呢?直到你留下那张照片,我才意识到这些。”
“上次是来疗伤的。”我看着洱海的水面,对安然说道:“有些记忆不愿意去触碰,尽量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局外人。”
“这也算是一种逃避吧?”
“算是吧。”我掏出烟叼在嘴里,转过头看着安然说道:“因为没有勇气面对,所以我选择逃避。”
“我也是。”安然轻声说道:“我不愿意面对曾经生活的城市,总感觉空荡荡的,站在人群中仍然是那么的孤独,所以我来双廊开了一间客栈,也算是一种疗伤吧,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生活,画一些油画,看一看高原的日升月落。”
“怎么?”我试探着问道:“你的爱人也去了另一个世界么?”
安然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他没有死,只不过是永远的离开了我,有时候感情在现实面前真的很脆弱,其实我家境还算不错的,我18岁就去国外学习油画,21岁回国,我父亲给我举办私人画展,在展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展厅的保安,说来也是巧合,画展前一天傍晚,我去画展现场想看一看是不是所有的画都挂上去了。当我走进展览馆的时候,遇见了他,他只是一个展览馆的保安,值夜班的保安!站在一幅画前安静的看着,那幅画是一副抽象画,类似于意象派,意象派的作品通常都是大片的油彩乱涂,有点泼墨的感觉,反正就是很难理解的东西,他却看的入,他看着画,我看着他,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发现了我。”
“我微笑走上前问道:‘你在看这幅画么?’他说:‘走在这片沙漠里的人好孤独’。那一刻,我突然就泪奔了,那幅画的确是一片沙漠,画中抽象的身影就是我自己,当时为什么画出这样的作品,我自己都很不理解,听了他的一句话,我才意识到我是孤独的。持续三天的画展,没有人在那幅画面前驻足,甚至有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指着画对自己的妈妈说‘妈妈我画的都比这个好’,周围的人哄笑。他身为一个保安,上前解释这幅画,别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她真的是最懂我的那个人,我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爱上了这种被人读懂的感觉,我不在乎他的身份、不在乎他的家境,我爱的只是他这个人。我们恋爱的事过了半年被我家人知道了,我父母是坚决反对的,进行百般阻挠,甚至说出一些诋毁他的话,说他喜欢我是为了我们家的钱。我深信他爱我并不是因为我的家境比较好,我深信!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对爱情绝望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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