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百六十四章 藏地文化的牛羊老死不卖(第1/3页)  蒸汽朋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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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彦栓马的方法真的挺有派的,不知道蒙古人都这么栓,还是就他这么干。

    就是在门口下马的时候,从口袋里拽出俩绳,把马的俩前腿一捆,俩后腿一捆,拍拍手就走了,留下只能转圈的马,小可怜一样,独自原地划圈,那造型跟跳小天鹅似的。

    巴彦本职就是牧民,闻声就是一点头:“够。”

    想了想,又道,“锅不够,要多煮几锅。”

    “巴彦啊。”

    荣克提了提身子,拿着火机倾身为后排的巴彦把烟点着了,顺口问,“你们四口人,能放多少牛羊?”

    “三百多只羊,两百多头牛。”

    巴彦抽了口烟,木讷道,“男孩送出去了,家里只一个男人,养不了那么多了,一半过不了这个冬。”

    “小孩送哪了?”鱼仔钻了出来,顺口问了句。

    “送英国了,剑桥。”巴彦答道。

    “嚯!”

    鱼仔被惊了一下,诧异的打量了一番貌不惊人,一身老土蒙古布袍的巴彦,难以置信道,“世界名校啊,学啥的?”

    “啥名校?我也不知道,听亲戚说还行,他兄姐也是那学的。”

    巴彦抽了口烟,没把什么剑桥当回事,聊天一样应道,“兽医。”

    “牛羊怎么一半都过不了冬?”

    徐丽也从后厢钻了出来,递了两罐冰镇的果汁给黄媚,好奇的问,“是要卖了,还是?”

    “不卖,不想卖,可不卖不行,会冻死的。雪小了,黑灾,草太干,牲畜渴死。雪太大,白灾,牲畜没气力刨雪,吃不着草,会冻死饿死。”

    巴彦平静的似在叙说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事,“草原上到处都是冻死的牛羊,死的多了,剥不及,容易得瘟。能不卖牲畜,我们牧民是没人愿意卖的,宁可让牛羊老死。”

    “老老死?”大佬亨,鱼仔,徐丽几人闻声,都诧异极了。

    牧民放牧牛羊,不就是为了卖牛羊么,怎么宁可让牲畜老死?

    理解不能。

    “藏地文化啊。”

    荣克倒是理解,他看书杂,理解藏地蒙古世世代代放牧的传统牧民,与做畜牧业的职业牧民的不同。

    一头大牛卖价就上万人民币,一只羊几百几千都有,养几百头牛羊,身家岂不几百万?

    那为何藏地与蒙古的牧民,却灰头土脸,全副家当就几个蒙古包,照明靠蜡,取暖靠牛粪,一看就是难民?

    因为藏地与蒙古,牛羊不是拿来卖的,就是自家地里的庄稼,口粮,生存保障,是生活中的成员。

    又因为藏传佛教的缘故,少卖牛羊,就等于少杀生,所以,在藏地就能看到很多老牦牛,老羊,直至老死。

    蒙古就是藏地文化,甚至可以说是藏传文明,老蒙文就是八思巴发明的嘛,同样信仰的是喇嘛教。

    半个世纪的苏维埃记忆,只是蒙古人的一段小插曲,随着苏联烟消云散,早先蒙古最盛大的节日“十月革命节”,立马就没人过了。

    因为蒙古在反思了,本国本民族最盛大的节日,居然是跟蒙古八竿子打不着的十月革命节,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老蒙文,也就是俄式蒙文之前,八思巴发明的蒙文,在复苏了。

    乌兰巴托不少店牌,开始重新出现了老蒙文与现行蒙文的双语。

    越来越多的蒙古学生,开始重新学老蒙文了,喇嘛教,也重新回到了蒙古。

    特别对于蒙古牧民来说,与藏地的传统是一样的,养牛羊与古代汉人种庄稼一样,不是生意,是生活。

    一旦背离了这种放牧的传统与生活,例如不少卖掉牲畜,走进了乌兰巴托城市的蒙古牧民,很快就会变得一贫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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