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电话里韩溪只是说了两个字。
“开门。”
我有些傻眼,万万想不到韩溪居然会找上门来,发愣的功夫韩溪已经挂掉了电话,然后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打电话却不敲门,有些慌乱地私下张望一番,然后匆忙把遗书塞进枕头底下,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韩溪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外,打量我两眼,然后突然揶揄地笑了起来,道:“我现在方便进去么?如果你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我就先不打扰你。”
我被她笑的一阵不自在,急忙让开身体,示意她进门:“我这里能有什么人,就我自己,刚才在睡觉呢。”
“是么?也对,这两天你肯定很累,是该好好休息。”韩溪说着,走进房间,我关上门紧跟上她,她此刻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按理说我来这里帮舒夏,跟她距离这么近都没有找她,她应该生气才对,可她居然这么安静,这态度透着一股师出反常必有妖的感觉。
整个房间一目了然,韩溪也没有真的四处搜寻,她只是打量了一眼房间,就坐在了沙发上,盯了我一阵,才笑道:“你这么紧张的杵在那儿干嘛,整的我像是来抓奸一样。你就没话跟我说?”
我闻言坐了下来,想了想,认真道:“我要说的话你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这几天……心里挺乱的,所以也没有找你。”
“嗯,我能理解。”韩溪道。
“你能理解?”我反倒不理解了,韩溪对我的心意我很明白,我们之间其实只差一层薄薄的纸,就看谁先捅开,我之所以一直被动是因为我并没有做好准备,但我心里却觉得如果一直留在江津,或许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不是故意拖着她,我觉得太快做决定是对她的不公平,我并没有完全从舒夏的阴影里走出来,就像当初我没有从她的阴影里出来就跟舒夏在一起,其实对舒夏是一种伤害一样,我不想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
另外,现在的我其实对爱情已经没有太多心思了,就算是跟韩溪在一起,可能更多的也只是考虑年纪不小了,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带着这样不单纯的想法和韩溪在一起,是对她的一种亵渎。所以对于韩溪这段时间或明示或暗示,我都保持着按兵不动,假装没听懂。
韩溪很认真地点点头,道:“她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你是应该帮一下,这几天你应该很忙吧?其实我昨天来上班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怕影响你就没有找你,听蒲部长说你明天要走了,我才忍不住来找你的,嘻嘻,我可不是来兴师动众的,我就是……想你了。”
韩溪的直白让我一时无言以对,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可我却生不出任何旖旎心思。
见我不说话,韩溪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又道:“明天忙完了,就回江津么?”
我点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欺骗她,如果我做出那个选择,可能我就要留在重庆了,而那样的话,我想我和韩溪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留在重庆帮舒夏等于是掐断了我和韩溪可能存在的未来,我不可能继续拖着她,她也不应该继续在三心二意的我身上浪费时间与精力。
正踟蹰着该如何把意思表达清楚,韩溪却一语中的,道出了我的为难:“你是想留下来帮她?”
我尴尬地僵在沙发上,半晌才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咬咬牙,我起身走到床边拿出了那封遗书,摆在了茶几上:“这是舒建生留下来的遗书,虽然我没有看过,但我已经大概知道里面的内容了。舒建生想把盛华集团的股份暂时转交给我,我还没想。”
韩溪闻言白皙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了一些,她定定地看着遗书,手指抖动着,像是想要伸手去拿,却又无比畏惧。她自然明白我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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