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娪跟着侍卫走到了天牢,远远就听到鞭子的抽打声和闷哼声。柴青娪心下一紧,加快速度朝前走去。
正前方那个被反绑在铁架上浑身皮开肉绽的男人已经失血过多,晕厥过去。秦纪尘坐在一旁,听到柴青娪的脚步声,示意狱卒将他弄醒。
一盆温热的盐水泼上去,男人疼地倒抽一口气,勉强抬起了头。
“邹大哥!”看到邹信的脸,柴青娪满脸惊讶。
秦纪尘自从吞并了丰国和荣国之后便一直拖着战事,到后来甚至已经准备停战。
现如今只剩下盛国和安国,一山不容二虎,两国短时间的和平又能怎样?总有一天会再次打起来,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局面又一次被战争摧毁,受苦的总是百姓。
倒不如趁现在,一鼓作气拿下对方,一统天下,至少能让百姓们不再受到战乱之苦。
柴青娪知道秦纪尘一直想抓她,但总是被困在阵法之外不得入内。当晚他们悄无声息地打开阵法,等着安国的人潜进来。
照计划,邹信和管朔分两条路跟在后面,两人各自打探安国现在的军营情况。她知道会露出马脚,但她想着以管朔和邹信的武功,想要脱身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没想到,现在本应该回到关中军营的邹信,会被秦纪尘抓到天牢里,受尽折磨。
柴青娪急忙走到邹信身旁,看着他满身血污心中万分愧疚。
邹信勉强睁开眼,咧开嘴冲着柴青娪笑了笑。柴青娪对秦纪尘吼道:“你放了他。”
秦纪尘品了品手中的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私自潜入皇宫,若我就这么将他放了,你让我如何对我的臣民交待?”
“整个安国都是你的,是杀是放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秦纪尘摇摇头,“小娪,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我呢,我才是险些被伤到的人啊。若不是我发现得快,现在我已经死了。而你却让我放了他,为兄当真有些心寒了。”
“他只是奉命保护我,你没必要刻意针对无辜的人。你放他离开,我不会逃跑的。”
“小娪,都到这个地步你还在骗我就没意思了。”秦纪尘走到邹信旁边,一把抓起他的头,迫使他不得不扬起脖子,“他放火烧了我小半个军营的粮草,死伤将近一千多兵马,你跟我说他无辜?”
狠狠地将邹信的头甩到一边,秦纪尘转身回到桌旁。
柴青娪差不多算是清楚邹信是如何被抓住的了。他按计划完成了任务,却还想着将自己一起带回去。哪知道秦纪尘防备极其森严,一个不察,便露了马脚。
心中涌起浓浓的感动,柴青娪侧过头去看邹信,就在秦纪尘背对着他们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邹信给她的暗示。
计划成功了。
管朔已经回去,淮楼和淮霄南那边估计也已经知道了。柴青娪垂眼沉吟,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人我还真的得放回去。”秦纪尘又坐到椅子上,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轻轻抿着。
“条件。”
“你呀,什么时候能像以前那样和我说话。”秦纪尘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柴青娪就像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我知道你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不如这样吧,我们就让他回去给淮楼带口信,告诉他,十天之后,决一死战。”
柴青娪刚想开口,就被秦纪尘的话给堵了回去。他定定地看着柴青娪,笑得残忍,“这场战事,由你做主帅。我想看到淮楼死在你手中的情形,那场面,一定很美好。”
“呸,姓秦的,你自己打不过我家王爷,就拉王妃出来做挡箭牌。真他娘不是男人。”邹信听到秦纪尘的说法,气得火冒三丈,强撑着一口气也要骂他。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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