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只要用冰水镇了短刀 在人的天灵盖上开一个四分见长的小口 灌了水银下去就能活剥了一个人的皮 而且不流一滴血出來 弄花镜 你不是自诩咱们兄弟里面容貌最佳吗 那干脆就剥了你的皮收藏吧 ”
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小刀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拔出 刀锋映着一双含笑危险的眸子 昏暗的山洞里水雾充盈 石头缝里用长枪钉着一具尸体 地上浸血的重剑还带着豁口 而被困在石柱上的弄花镜垂着头 黑发下垂但不清脸
“小花镜 你再装晕 我就真的动手了 ”
刀尖慢慢逼近弄花镜的头的全部吐露出來 不过往往那个时候囚犯哪怕再深厚的内力也要被废 从此之后形同废人
“绞魂 主子待你不薄 我们都是出生入死打拼下來的兄弟 你这样做究竟为什么 ”
一直不敢相信是魔骑中出现内奸的弄花镜到了这个地步还是难以置信 就在他被水流拍向石块感觉都要粉身碎骨的时候绞魂救了他 他以为自己得救了 沒想到却被困在了石柱上还要逼迫他说出万俟琦身上的秘密
弄花镜恍然发现原來当初主子所怀疑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当初主子身陷楼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内奸 主子曾经命人去给夭杀传话 命夭杀配合耶鲁枭的军队在里应外合 接过最后降服希尔木问起夭杀的时候根本沒有人把这条命令传到她跟前 甚至她说主子命人转告她魔骑里有沒有她根本不重要
绞魂虽然不是魔骑里的老人 但也算一起出生入死患难与共过的兄弟 现在这个兄弟拿刀子准备一点点切断他的筋脉 弄花镜不知道自己应该气愤还是应该悲哀
绞魂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他邪魅的神色变得有些锐利 五指间玩转匕首顺溜灵敏 他把刀锋贴着弄花镜脸上新添的刀痕:“凤绯瞳的身份你不会不知道 罗刹宫最后到谁手里还是未可知 但是无论到谁手里都不能到他手里 为了防止意外 我只要用自己的方式除掉他 ”
只可惜伯虞比他原计划里还要难对付 这么多年了无论他设了多少陷阱都能被伯虞成功避开 那个精明睿智到可怕的男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谋划而生的 无论是皇室之争还是暗下培养势力拉拢人心他都玩的得心应手
越是这样越是害怕 绞魂看着伯虞在这些年里培养的势力越來越大 看着伯虞暗中与各大山庄帮派联络感情拉拢势力 看着伯虞越來越讨得皇帝欢心 楼兰一行显然是皇帝为了恢复伯虞皇子身份而找的契机 伯虞也完成的非常完美
若是这样 皇位让伯虞得到 罗刹宫让伯虞得到 那么江湖朝堂伯虞双得 那么身为东涯使者的绞魂内心怎么能姑息 原以为白溪那个蠢女人死了他就可以摆脱卧底身份回到东涯再升一阶 谁知半路又出现个云降雪
这么一闹腾又给耽误了回东涯的进程 绞魂岂能不气
“你是东涯之人 ”听了绞魂的话若还猜不出对方身份 那么弄花镜这个魔骑老八也是做到头了 只是沒想到最后栽在一个奸细手里 弄花镜自嘲一笑 认命的闭上眼睛
他是不会出卖主子把万俟琦身份说出去的 就算鱼死网破也要把这份秘密烂在肚子里 他现在只恨自己沒有办法把绞魂是奸细的信息传达出去 大概这是他这辈子最悔恨的事了
瀑布外是震耳欲聋的水花碰击声 水雾迷乱之中大概有惨叫的声音 不过都在气势磅礴的水帘里吞噬消耗无声
皎洁月光洋洋洒洒在森林外 远处的参天巨树就像九天外的神树 上面挂着的玻璃球因为月光而反射着柔和优美的淡银光芒 悠悠的乐声从远处传來 那时鬼镜的幻灵曲 月光只要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触发机关而发出乐声
罗刹宫把这种声音叫做:冥王的吟诵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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