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你也雇凶了?”
倪荫被气乐,反过来问:“我就是雇凶了,你会把我怎么样?抓我?”
“抓。”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靠!”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可倪荫就是不满意。
接着,他说:“郎询出狱后,就有人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挂名老总,出入都是高档场所,还有几十个小弟跟着,阵仗比他早些年还要风光。”看她一眼,又说:“他现在还是重点观察对象,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怎么,怕我也混社会?”
“怕他牵连到你。”
起初,倪荫并不以为意,但想了想,还是把实情告诉他。
“那就搬出来。”他说:“房子我来找。”
倪荫好笑道:“你那么紧张干嘛?余蓁和他共处一室,我都没紧张。”
说不出为什么,她和余蓁在这方面都显得过于信任他。这或许正是郎询独特的人格魅力,很难让人理解和捉摸。
“他的目标不是余蓁。”骆逸南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她。
倪荫仍旧笑,手指自己,骆逸南微微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成成成,我知道了!回头肯定请走这樽瘟神。”
两人说话的工夫,已经抵达医院门口。
骆逸南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大束郁金香,还有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是条丝巾,还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口系着粉色蝴蝶结,里面折的全是千纸鹤,应该都是宋岩东子他们连夜折出来的。
都是当年吴勇向谭双求婚时的礼物。
捧着这些东西,两人直奔病房。
快要到房门口了,骆逸南把东西交给倪荫,他取出手机,播了首《千纸鹤》,直到熟悉的旋律响起,这才踏着音乐走进去。
老实说,要不是因为吴勇,倪荫说什么也不会跟进去。
太丢人!
“……折一千对纸鹤
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谭双听到这首歌,猛地回过头,看到是骆逸南,眼中是失望,顷刻间又湿润了……
骆逸南把谭双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倪荫突然说:“我喜欢那首《不见》。”
“嗯?”
“大提琴曲,听着洋气点。”
两人把谭双送回家,对于骆逸南来说,跑这一趟并不多余,他是想给这对夫妻一个安慰,一个希望。
本打算把人送到后即刻返程,可是看到吴勇的家后,两人都默契不提这茬。
吴勇家是平房,家徒四壁,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由于太久没人住,屋子又脏又冷,窗口透着风。
谭双不好意思说:“这些年,为了给我治病,房子都卖了……只能租这么个地方,让你们见笑了。啊,你们坐啊——”看到椅面上一层灰层,她赶紧去拿毛巾来擦。
“我来。”骆逸南接过来,把椅子和桌子都擦干净。
谭双看着,轻声说:“光顾着生病了,什么活都干不了,吴勇不在家,我跟个废人没两样,亏他不嫌弃我……”
“那就趁现在把身份养好,等他出来。”倪荫撸起袖子进厨房,打扫灶台。
“倪律师,还是我来吧!这怎么好意思呢!”
骆逸南过去接过倪荫手里的活,扭头对她说:“你刚出院,先休息会,这里没多少活,一会就干完了。”
把房子打扫干净,倪荫说要出去买点东西,顺便拽上骆逸南,他什么也没问,便开车载她去了附近的超市。
她笑着问:“你知道我要买什么?”
“嗯。”
骆逸南推着小推车,和她直奔粮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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