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询等不下去了。
无论他表现得再怎么镇定,一连三天张麒麟都没有消息,都会把人折磨疯!
他叫来阿原和牙签,准备动手。
好像算准了时机,张麒麟之前留下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沈月怎么样?”郎询迫不及待地问。
那家伙是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开始后悔之前的计划了。
“别担心我一向很绅士。”电话那端,张麒麟的声音断断续续,偶尔喘着粗气。
郎询捏紧手机,牙齿快要咬碎了。
“咱们的事,该做个了断了吧。”
“呵呵急什么”张麒麟的手里好像握了根逗猫棒,时不时地给他搔搔痒,明明网早就下好了,却不急着收。
“今晚,等我电话”
在他发现舒服地喘息声过后,电话挂断了。
妈的!
郎询扔掉手机,双手直插发间,站在办公室里走了两个来回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阿原赶紧把手机捡起来,确定没摔坏,这才放了心。
今晚
郎询眯起眼睛,今晚也该做个了断了。
晚上十一点,手机响了。
郎询冷静地接起来:“喂”
片刻后,挂上电话,他穿戴整齐出了门。
房地产公司外,一黑一白两辆车子悄然跟了上。
车子里,宋岩问:“骆队,今晚会有情况吧?”
骆逸南坐在副驾,半阖着眼睛,掀了掀眼皮,盯着前面的车,“今晚,会出其不意。”
“什么意思?”宋岩不懂,马上问:“是不是张麒麟会有大动作?”
骆逸南没答,又闭上了眼睛。
张麒麟自负惯了,做事从不问规矩,只随性子来,喜欢被关注。上一次他给了郎询一个下马威,故技重施可不是他的风格。
车子停在路边,郎询下来抽了支烟。
骆逸南让宋岩没有跟进,看了会,突然说:“调头。”
宋岩也不多问,刚好从一个岔路口拐进去,与郎询的车渐行渐远。
郎询抽完一根烟,又坐进去,这一次重新发动车子,他踩足油门。
车后,一辆黑色摩托车悄然跟上。
又开出十几公里,郎询的车驶向繁华路段,然后进入某商场的地下入口。
“我到了。”郎询下车,手机贴在耳边。
“很好,现在上另一辆车。”
还不等他问是哪辆车,就有刚刚驶进来的车子停在他跟前。郎询收起手机,拉开车门坐进去,出去的时候,与一辆黑色摩托车擦身而过。
在市中心绕了大半圈,车子最后直奔机场方向。
机场外围的停车场,场地很空,停着几十辆车子,郎询下了车,司机朝对面的一辆集装箱车示意。
他扫一眼,毫不犹豫地上前。
有人拉开柜门,传来轰隆隆的音乐声。
郎询上去后车子就启动了,开去哪,他也不知道。他环顾四周,室内一片橘红色暖色调,迎面就是一个小吧台,旁边是酒柜,背后有隔断,这是一辆经过改装的集装箱车。
有两个魁梧的男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也不说话,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张麒麟在哪?”郎询冷声问。
其中一人在注视他片刻后,慢慢起身,吧台后的隔断前,推开那里一扇门,再回头看看他。
郎询从他身边越过,进了门,又是另一副光景。
这是个十来坪米的空房间,对面只有一把椅子,上面坐一人。
郎询站在原地,手已经摸向后腰。
直觉那是张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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