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涵宇大大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受伤,黯然的说道:“我没告诉赵慎三,更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事发的时候他不在凤泉,章云都来了。从办公室出来我就急着跟你说,直接就赶章来了。穆仁义跑的时候李辉倒是阻拦了,但那人既然想逃自然是去之前就找好了出路,警察都没抓到。派出所请示我的意见想抓捕,我想人家又没犯罪,我下令抓捕算什么?就说无非是反映问题的人,赶走了也就罢了。”
黎远航意识到自己刚才问话的方式有些急躁了,赶紧抱住刘涵宇说道:“傻丫头,这件事很不正常,没理由发生这么久了,到现在为止除了你还没人告诉我,我就有些急躁了。现在这件事弄得棘手极了,说不定还要闹出麻烦来。唉!这帮蠢货们,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刘涵宇忽闪着双眼问道:“就算是你的手下揣摩到你为了我不想让赵慎三提拔,弄不成了就罢了嘛,还能闹出什么麻烦来?就算赵慎三知道赵元素跟李辉是指示人,也断然不敢猜测到你头上的,你犯愁什么?”
黎远航好似很为这件事忧心,居然躺不住了,焦躁的坐起来。刘涵宇赶紧帮他拿了睡袍过来他穿上了,下了床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形势不对头啊!赵慎三这个人虽然心地仁厚,又谦虚谨慎的轻易不敢挑衅,郑焰红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在云都的人脉关系比我深厚得多,手下效忠她的处级干部不在少数。
我怀疑很可能穆仁义被藏在神牛峡的事情就是吴克俭告诉她的。这女人……唉!大意失荆州呀,没想到她没有如我所料从上层入手替赵慎三鸣冤叫屈,却从穆仁义这个小卒子身上下手,这可就棘手了!”
刘涵宇心里灵光一现,黎远航如果单为了替她节省一个副地级提拔指标就对赵慎三下手,就算她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程度,也断然不信他能为她如此下本钱。现在才明白黎远航的真正用意,没准就是想要郑焰红在省里替丈夫争取,那么他这么做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不懂。”刘涵宇越发小女孩般单纯了,摇摇头问道:“我倒是觉得真是郑市长出面的话,小小一个穆仁义,躲起来就罢了,这倒是最好的结局呢。如果郑市长真从上层活动的话,说不定省里会觉得,是你违背省委作出的不再追究赵慎三经济问题这个决定,那岂不是更麻烦?”
黎远航心烦意乱的顺口说道:“一个小小的县处级干部,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检举陷入纪检风波,你以为省领导有多少耐心每次都容忍他?就算知道他是无辜的,也会把他划到麻烦干部另册里,那他的好运气就算到头了!这倒是细枝末节,一个副地级名额跟一个赵慎三也还不足以让我费心安排这一切。主要是最近省里对我十分忽略,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原本想借这件事可以有一个机会跟李书记……唉,算了算了,不说了。吃饭去。”
刘涵宇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貌似仅仅是一个吃饱了撑着的人,出面检举赵慎三这么单纯的一件事,背后居然隐含着这么厚重的背景,但她明白不敢追问过深,否则黎远航生疑可就糟了。
两人坐在餐桌上,默默地吃着已经有些凉的粥,刘涵宇原本要去热热被黎远航阻止了。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好几次,夹豆芽呢都把筷子伸到她的粥碗里了,什么也没夹着却收章去放进嘴里,煞有介事的嚼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涵宇终于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这人,你从我碗里夹到啥了吃的那香?难道我这碗饭比你的好吃?换换怎么样?”
黎远航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嘴里空空的,牙齿还在那里徒劳无功的上下撞击,沉着脸很重的放下了饭碗说道:“算了,我也不饿不吃了。我心里有事,你也犯不着打趣我。”
正在这时,黎远航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李建设打来的,站起来走章到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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