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只知舞qiāng弄棒,那‘是真名士自风流’的道理,原本不是你这不学无术的一介莽夫所能体会得到。”
“我呸!”辛同啐了一声道:“老子卧床的一年多来,诸子百家、兵书战策、道家典藏那可是看了无数,此时的辛大公子,原本不是你这只知以老眼光看人的黄口小儿所能体会得到。”
两人正抬杠间,那红楼的木门大开,几个少年鱼贯而出。贺书谋定睛看处,脸上神色一变,低声道:“糟了,是马长英那厮。怎么这般凑巧?”
辛同也已认出迎面而来的那几个少年,昂首道:“有老子在,怕个屁。”
贺书谋苦笑道:“如果是一年前自然不怕,可老兄你现在只是十足的一只病猫而已啊。”
那马长英身形高瘦,眉如扫帚,鼻似鹰钩,一双三角眼甚是yīn鸷。初见二人时马长英先是一惊,待看到辛同大病初愈的模样,不由大喜,大笑数声道:“哟嗬,这不是辛公子和贺公子吗?在这里也能遇到二位,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辛同仰天打个哈欠,道:“此屁有理,在哪里都能遇到山右省的头号大苍蝇,这还真是让人郁闷得紧。人生恶心之事,无过于此啊。”
贺书谋窃笑声中,马长英勃然大怒,骂道:“你nǎinǎi地辛同,一年前的账本公子还没和你算,你又来招惹你家少爷,有种的跟本公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本公子好好地代你老子教训教训你!”想及被辛同在大庭广众之下扯掉裤带的往事,马长英最后这几句话直说得咬牙切齿。
贺书谋讥讽马长英此举乃是乘人之危,非是君子行径。马长英冷笑道:“君子所为?君子所为有个狗屁的用处?”使了个眼色,两个少年上前架住贺书谋的双臂便行。
辛同知道今天这顿打是跑不掉了,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非为其他,可惜这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了却多年夙愿的机会,看来是又被这马苍蝇给搅黄了。辛同心中咒骂着上前拦住三人的去路,斜睨了马长英一眼,道:“苍蝇马,你既然还想讨顿胖揍,老子满足你便是。”扭头横目喝道:“你们几个孙子,放还快把小谋子放开?”
众人出了艳玉楼,东拐西折地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马长英刚一回身站定,辛同已虎吼一声,直扑了上来,先下手为强,一拳将正yùjiāo待两句场面话的马长英捣得鼻血长流。
马长英鼻血也顾不得擦抹,挡开辛同的两拳一脚,转头向着另三个少年大叫道:“你们三个还你nǎinǎi地发啥呆,打啊!”说话间又被辛同一拳捣在眼上,金星乱冒。
那三个少年加入战团不久,辛同二人便落在了下风。贺书谋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舞文弄墨吟诗作对不让人先,但打架却非其所长了,顷刻之间就被一个少年踹倒在地,随即给另一个少年一脚踢在头上,登时昏了过去。辛同一人敌四,虽然随着府衙通判谭一刀等人习练武艺,但些刻大病初愈,只是坚持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便大败亏输了。
马长英四人却也被辛同打得鼻青脸肿、华服破损。
辛同坐在雪地之上,慢慢抹掉额头脸上的血痂,用力地睁大肿胀的双眼,心道:“他nǎinǎi的,老子被打得好惨!”耳闻马长英几人讥笑辱骂之声,眼见贺书谋俯卧雪地之上,辛同只觉一股愤恨之气直冲胸臆,猛地咳嗽一声,一口痰涎吐在马长英的脸上。
马长英双眼青黑坟起,口鼻处血迹殷然,正是辛同方才所赐。抹掉粘腻腻的痰涎,马长英几yù呕吐,大怒道:“狗日的辛同,还不服是吗?”抢上两步飞起一脚,踢向辛同的面门。
辛同习武两载,虽未修成什么高深绝学,却也练得眼疾手快。此刻看得分明,忍着剧痛侧开身子,伸手顺着马长英的腿势一带,马长英长声惨叫中两腿一字般劈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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