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什么,大概是大一那场伤透心肺的恋爱让一切变得懒懒的,没有兴趣,只是跟自己宿舍的女生保持不多的jiāo流,对外,美术系的茹若忆就像个自闭狂,老师说她是天才,男生说她是冰山,女生说她装清高。
无论如何,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好处,比如可以一个人吃火锅、旅游和唱K,为什么不可以。茹若忆对问“请问你一个人吗”的小个子男服务生道:“给我开个包房。”
“只有大包间了,美女,小的都满了。”
大家都在认真地拿自己走调或极其走调的声音强jiān别人的耳朵,努力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股热乎劲好像要把房顶掀翻。
茹若忆一个人,喝酒喝到视线模糊,眼泪跌落在酒杯,坐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大声唱着:“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就算现在女人很流行释然,好像什么困境都知道该怎么办……”
猛地瞥见车祸现场的烂脸男人一直在角落,仿佛盯着茹若忆手中的酒瓶,他扶着墙壁站起来走近,鲜艳的血从脖子一点点冒出来。
茹若忆往后慢慢地退,这人肯定是死了不久,否则怎会看得如此清晰。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从未见过红到几乎透明的眼珠,又薄,眼睛里的根根血丝清晰可见,盯着自己,在昏暗的灯光里,屏幕上的女人哀怨地唱着失恋的歌。
一声尖叫从茹若忆的喉咙里喊出,没人听见她的恐惧,有人以为尖叫就是喜悦。
服务员打开门,茹若忆看见一个男生,高到几乎顶到门槛,眉毛却是浓得出奇。
“救命啊!”茹若忆像个猴子一样赶紧躲到那个男生后面,“有,有鬼。”
岁有龙哑然失笑,什么鬼不鬼的,这女孩儿是不是神经有点儿问题,或者是早知道自己要来故意这样?
倒也奇怪,茹若忆一碰到他,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现实,她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不起啊,可能我喝多了。”
岁有龙点点头,对服务生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包房对吧。”
服务生过来解释:“今天是这位客人的生日,但包房只有这一间了,如果你愿意,他愿意出双倍价格把钱退给你。”
茹若忆摇摇头:“可是我今天想在这个房间唱歌。”
“那我们一起吧,我还是给你双倍的价格。”岁有龙的诚意让人不忍拒绝,他的眼睛太漂亮。
约会的时候死了一个人
茹若忆后来才想起来岁有龙是谁,这个男生把她背到宿舍门口然后宿舍姐妹七手八脚地抬她到床上。
那天在包房里来的竟然全是男人,还有男生问岁有龙是不是你换女朋友了。他的回答被歌声淹没了,只记得他唱歌是好听的,迷糊中,其他就忘记了。
周末的早晨,集体懒觉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宿舍长丁玲玲说出了真相:“茹若忆你竟然跟我们学校2008年度华西大学校草岁有龙有一腿!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啊。”
茹若忆不知道谁是校草,但依稀听过女生中有人提到这个名字,人帅,成绩好,家境优越,xìng格温和。
想起昨天包房的恐怖情景,心里一阵不舒服。茹若忆敲敲上铺的陈小花的床板叫她别睡了,一起出去吃饭。
算是补请。
三个女孩儿走过,篮球场上有人吹口哨。岁有龙走了过来,虽然是深秋,但他还是穿着短袖运动服,笑道:“你昨天没事吧。”
“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喝得有点儿多,现在我要补请宿舍的人吃饭。”茹若忆的心怦怦地跳,说话也比平时速度快了很多。
“也要请我吧。”岁有龙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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