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语若羽箭般射过来,但叶广宙一点怯场的样子也没有,他连珠炮一般问了一串问题:“什么乐州的繁荣?和你们有关系吗?现在在这危局之中还能怡然自乐的,难道不是龚极路北的那些大户吗?跟路南的你们,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天地间仿佛就留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万籁俱寂。
叶广宙指着一个刚才怒称斥责他是帮凶,喘着旧衣衫的老大爷,
“说我是帮凶?看来尔等还真是乐州的外人,因为只有外人才会对乐州的父老乡亲死得七七八八才会无动于衷!”
叶广宙扔掉手里的剑,从戏台子上跳下来,人群立马后退数步,和叶广宙拉开一个空间。
“是,没错!徐家是让乐州渐渐的成为了西北大港,但若徐家真是视百姓为子民也无所谓,但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
一个身影也从戏台子上跳了下来,走到叶广宙身边,那是他先前救下的孩子。
“原本是一家六口人,今天只剩下了他一个,他是龚极路北边来的,你们这里应该也有认识他的。”
人群中有些低声的骚动,乐州城不是特别大,有熟人很正常。
“你们难道就敢保证,这种事,绝对、绝对不会发生在你们的家中吗?你们的父母、朋友、妻儿,就不会像他家一样死于徐军之手吗?”
“谁是凶手?是晋军吗?据我所知,晋军这几天是抢劫了,还抢占了民房,但后来也退还了不少吧?”
钟大骏突然有些暗自庆幸晋军出于对地震与营啸的畏惧而做了一些补救,不然,连可以一吹的点都没有。
“说又说回来了,街北的那些大户,好像也不是什么乐州人吧?他们是这七八年间迁过来的吧?我记得十个里面就有六个是安东道的大族分支吧?受徐家照顾的是他们吧?跟这几天一直在失去一切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来,有人能告诉我有什么关系吗?”
叶广宙的话如同拿花洒将细小的、冰凉的现实撒在人群的心里。
港口的繁荣不能说和平民没有半点关系,毕竟人流来了,才有人出卖体力活,才使得龚极路以南的客栈、饭馆、流工、手艺人的荷包比以往都宽裕。
但叶广宙只要拿最近几天的事实去点他们的最近的痛苦,所有的一些或大或小的恩惠都会一朝而散,人要是聚集形成了群体,就会向情感动物转变,况且,徐军确实这几天做得比晋军过分,这就给了叶广宙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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