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梅汤,就着这个月下宅邸的夜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咂咂嘴,用卫兵递过来的丝帛擦了擦嘴,然后丢回给士兵。
喝酸梅汤时,徐植的眼睛一直盯着死在诸殿之外的士兵尸体与诸殿之上。
这里,便是决定西山军节度使之位归属的角逐之地。
喝完后,徐植长舒了一口气,低声感慨道:“通晓周术真好啊~真好啊~我就怎么也学不会,连蒙先都没晋入,而就是这样的我,正和一个周师扳手腕呢,但有什么问题,咱大晋自太祖以来六代帝王,唯有瑞鹤爷是周师,创成之境而已,权力、钱财、武力皆握于我手,一介周师而已,亦不过是芸芸众生。”
感慨完,徐植策马抵近黄章,耳语道:“现在围墙除了,就多派些人,我不求一步成功,但现在这样就更容易掌控敌之盈亏了。”
----
----
徐家从瑞鹤元年起就喜欢买燕国出产的玻璃装在窗户上。
徐常笙靠在大殿的墙角,透过窗户玻璃观察着外边的局势。
趁兵士未彻底围上的时候,徐常笙早已经让护卫带妻儿逃走了,现在四面皆敌,倒可以让他觉得好好战上一场了。
妻子的娘家是齐国的大族,就算被抓住也无人感为难,更何况,四名护卫都是言澄之境,何人敢阻?
后顾已无,身为周师的自负让徐常笙看着四面的士兵,心底有一种隐隐然的亢奋。
嘴巴咬住葫芦口,葫芦微晃,徐常笙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酸梅汤。
徐常笙一边被淡淡的紧张所困扰,一边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琐碎之事。
徐家兄弟从小就都爱喝酸梅汤,尤其是夏天,还是孩子的兄弟二人就经常在夏天用乘着酸梅汤的碗模仿大人们碰酒杯。
“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徐常笙怨愤地看了一眼大殿内的尸体。
十六具尸体与十六把插在地板上的刀剑。
大殿的另一角传来了老管家徐芳气息奄奄的声音,
“大、大公子,等会儿,老奴掩护你往西南边撤吧,大公子可以抢西南边驿站的马……”
这是不可行的,徐常笙在心底否定了徐芳的提议。
放弃能用于周旋的战场,转而奔逃,会被拖死的。
“芳叔你别说话,你刚才中了两刀,虽然很浅,但是别多说话了,您也不用管我了,赶紧逃吧。”
“大公子,你做节度使的话,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老奴不会走的,会想尽办法保你周全的。”
徐芳的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徐常笙好像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他二弟的阵阵笑声,徐常笙心中微怒,琐碎之事的回忆被抛之脑后。
“别得意,徐植,我已入道形,待我养精蓄锐一番,看谁能拦我出去,节度使的位子,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嫡长子,这多年所学,岂是一点被财货蒙心之辈所能相扛的。”
士兵也是人,如果总是攻不破我的话,身为篡逆者帮凶的士兵也一定会动摇,他们肯定是不敢动父亲的,那么法统就在,只要我坚持下去,倒戈相向也不是不可能。
元池之内,气量充沛,大殿之下的地窖里,存了不少干粮。
徐常笙回想着自己的毕生所学,看着外边的围城之军,像一个手握天下雄兵的君王一般,高傲地低语:“那就来吧,徐植。”
徐常笙走过去,拔出插在地板上的一把剑,坐在大殿中央,静待徐植发起的攻击。
很快,无数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行气,炼化,存神。
做好了所有步骤的徐常笙,豪迈地打开了大殿的门,睥睨涌上来的兵潮,开始了日后被列为“太冲三奇事”之一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