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缈缈,遮住了仙山最瑰丽的一角,一袭白袍破雾而来,急促的停在仙山的琼楼阁外。
“尘儿,你师尊呢?”白袍边走边问着迎上来的仙童,神色中透着一份难得的凝重。
仙童边走上来施了一礼,边对白袍仙者谦恭的道:“上神,师尊正在聚贤亭内,让尘儿来接您。”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说罢,白袍仙者便一撩衣袍大步而去。
剩下的仙童仓促的停下了步伐,他略显茫然的目光怔怔盯着白袍仙者的背影,嘴里低低的念:“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念罢,便独自离去。
琼羽着一袭月牙白的仙袍独自坐在亭内石桌上观望一盘棋局,待他手中的白子悠悠落下去,眼中却又露出一抹大失所望的神态。
“琼羽、琼羽!”白袍仙者边朝着亭内走边大声嚷着亭内仙人的名字。
琼羽上神慢慢的抬起了头,微蹙的眉眼带着一丝无奈,低叹:“月老,你这冒失的性格该改改了。”
月老怔了怔,继而大步跨上台阶,撩开袍脚便坐在了琼羽的对面,喝了一杯清茶淡水,然,深深吸了口气,再道:“我说我的琼羽老弟,你干嘛这样无关紧要的坐在这里,你不知道那灼……哦!是你的徒弟,现在他……”
琼羽神色依旧没有变化,只是抬起手制止了月老的话,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要做的都做了。”
月老一下子瞪圆了眼珠子,“我说你怎么这样不负责,他好歹是你的徒弟。”作为师父就应该让自己的徒儿走回正途,断了凡念。
琼羽笑了笑,“你真是这样想的?”
月老一下子说不出来,他看了琼羽半响,继而傻笑了起来,“还是骗不过你。”月老毕竟是喜的,他牵了无数的姻缘,就唯独他们这对艰难坎坷,若是他真要灼华走回正途,便不会丢了他的姻缘绳。可那个正途,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呢?
“你辛辛苦苦跑来不应该只说这件事吧?”琼羽低头看着棋局,又捻起一粒黑色的棋子,轻轻落下。
月老的目光跟着黑子走,边沉声道:“既然你也帮忙顺应了天意,那何不去救救她?”
“救她?”琼羽的手微微一滞,抬起头来看着月老,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他离开时曾对我说,宁愿负了她,也不能弃了他的道。”
月老哑口结舌,琼羽的话另他心中透着几分悲凉,做月老做久了,竟然舍不得看到一对有情人三生殊途,他们已经错过了两世,若这一世再错过,那么永生永世他们再也无法相识结缘。
“哎!可惜,可惜了!”月老哀哀的叹息,将那杯清茶一饮而下,“明明是十世修来的缘,却一世也不得在一起,这样违背着心意而活,我看怕才是最悲哀的事。”
琼羽轻轻的叹了口气,低眉刹那,心中隐隐跟着付出一片无可奈何。
“琼羽,他似乎已经苏醒了,为了你的徒儿,下山走一趟吧!”月老站起来朝着亭外走,刚走出几步,却又折回来,沉吟:“我知道你为难,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他不敢、不能做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帮帮他,莫要让那些无聊的规则生生将他束缚,十几年,相信你已经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他。”
祥云破雾而出,琼羽执起手中的白子轻轻落了下去,黑子输了,这盘下了无数年的棋局终是落下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尘儿,本尊要下山,将我的金瓶拿来。”广袖轻扬,棋局散尽。
大慈山,绿荫成海,风一吹起来,到处都发出沙沙的树叶儿响声。
灼华和桃夭正走在一条通往山口的小路上,蜿蜒的小路像一条缎带,看不到尽头,灼华和桃夭已走了两日的路程,自吃了那颗药丸,桃夭的气色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此刻,已看不出任何身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