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们,是他们硬凑上来,我总不能看着自己走上绝路吧?换句话说,我这跟正当防卫也没什么区别,而且我还这么配合,不是坦白从宽吗,你们应该去给我申请保释。”
田所长被他这一番谬论气得吹胡子瞪眼,肖遇的神色倒没什么波动,问道:“你担心货车里面有留下自己的指纹,所以就在驾驶室动了手脚?”
“这可真是个意外,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炸警察啊!”张半仙说道,“那天早上我刚在车子里整了一半,远远看见你们从山底下过来,我当然得跑呀,没想到你们也是冲着车子过来的。我当时就躲在后面林子里,起火的事真不能怪我,是你们瞎倒腾整出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你倒是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田所长冷笑两声。
“凡事都讲究个因果轮回,种什么因,将来就会得什么果,你们不修道所以不懂这一行的深奥,其实这几件事真跟我没什么关系,都是他们自己惹来的孽债,时间一到,自然就会有报应,老天爷不过是借我的手来惩罚他们罢了。”张半仙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八里坪的村民,他所面对的,也不仅仅是坑蒙拐骗那么简单。
田所长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就没见过这种拿因果轮回替自己辩解的人,这只是初步的口供,接下来还有漫长的审理阶段,他看了看时间说道:“肖队长,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头我让人把资料整理一下再送到市局。”
一听见这话张半仙就叫起来:“那我呢,我怎么办?”
田所长皱眉看着他:“你想怎么办?”
张半仙指着自己说:“我都这么配合了,况且那些事也不能全怪我,都是他们一个个往我跟前凑,判多少年的事咱先不说,总该可以让我先保释吧!”
“保释?”田所长无比嘲弄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离开审讯室。张半仙使劲挥着手,手铐哗啦哗啦作响:“诶,把话说清楚再走啊!我要请律师,请国内最厉害的律师!要不……要不让我先见见家人也行啊!”
见田所长没有理会他,张半仙又把目光投向肖遇,殷勤地说道:“这位兄弟,看你在八里坪也住了一段时间了,是不是以前也是这里的人?既然都是老乡,你看有没有办法帮我疏通疏通,要多少钱你尽管说,只要能把我从这儿保出去,你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肖遇勾起唇角一笑,微微俯身说道:“你想从这里走出去,只有等到被押赴刑场的那一刻。”
“你什么意思?”张半仙一惊,大叫起来,“你回来给我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遇啪啦一声把门关上,张半仙歇斯底里的叫声被锁在里面,他跟田所长说了一声,和高志尚离开派出所。路上,高志尚问道:“队长,这边的事都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局里了?”
他们从郑嘉玉那里了解到了一部分关于华西的资料,但由于郑嘉玉多年没有见过他,因此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在忙着得理郑安民夫妻的后事,答应如果华西联络她的话,她会立即告诉他们。
“明天我会跟田所长说一声。”肖遇靠在椅背上说道,他这几天帮着田所长收集整理各类证据,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神情里透出难掩的疲惫。
“我们本来是为了调查华西而来的,没想到会接连遇上命案。”高志尚叹气一声。
肖遇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养神,车子开在被夜幕笼罩的山路上,很快回到八里坪村。这里在白天的时候还能有些生气,一到晚上就只能看见寥寥无几的灯光,在层层叠叠的树木下更显寂静冷清。叶间百无聊赖的坐在阳台上,远远就看见那两行车灯驶过来,脸上不禁露出欣喜的神情,又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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