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这个女儿简直是混账了,居然敢这样跟他这个父亲说话!身为女儿,叶棠花本来应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才叫好女儿!都是叶沐氏,是沐家把他好好的女儿教坏了!
等下回家之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叶棠花一顿,要让她知道,叶家到底是谁在做主,她听谁的话才能算是明智之举!
“家有家规,但国亦有国法!尊宠买凶伤人,构陷嫡女,这也是叶家家事吗!”祁敏之听不下去,厉声喝道。
“买凶伤的是我叶府正妻,构陷害得是我叶府嫡女,既然都是我叶府中人,自然该算是我叶家家事!叶家家事自有我这个一家之主来做主,就算是王爷您,也没有插手的余地!棠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向你姨娘赔罪!你身为女儿,竟敢对庶母不敬,成何体统!”叶远志说罢,恶狠狠一眼扫向叶棠花。
“亏父亲还是礼部尚书,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古人云天地君亲师,君是在亲前!父亲读了多年的圣贤书,难道不知道国法是要大过家规!如今姨娘先犯了国法后犯了家规,父亲却要棠儿赔礼道歉,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道理!今日父亲若说出个子午寅卯还自罢了,若不然……当着王爷和李大人的面,不知道父亲的官声,还能保下多少呢!”叶棠花抬起头直视叶远志,冷笑道。
“混账,放肆!”叶远志气得伸手要打,祁敏之一皱眉,立时跃起上前抓住了叶远志的手:“叶尚书太放肆了,当朝二品县主,是叶尚书想打就打的吗!叶尚书这一个礼部尚书当得真是好,把家规都放在国法前面了!叶尚书这幽王当得真是自得其乐啊!怎么着,哪一日尊宠想造个反玩玩,叶尚书也要由着吗!今儿本王就当着众人问叶尚书一句,国法大,还是家规大!”
叶远志让祁敏之这般一喝,脑子里也清醒了一些,这一清醒,不由得把他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忙撤了手躬身道:“下官失礼了,王爷明察,下官只是一时情急心切罢了……下官女儿一向顽劣,久训还是不改,如今更是不堪,这家事都闹到大堂上来了……”
“买凶伤人也是家事?杀死仆妇也是家事?巫蛊咒人也是家事?栽赃陷害也是家事?哼,本王倒是不知道,这巫蛊几时成了叶家家事了?怎么着,叶尚书是高官厚禄受用腻了,想死两回玩玩不成!”祁敏之一甩袖子,冷哼道。
“这、这……下官失言,下官失言,还望王爷恕罪……”叶远志让祁敏之驳得一头冷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哼,这又是家规大于国法,又是巫蛊之术乃是叶家家事的,叶尚书的罪可不是本王一个闲散王爷恕得起的,叶尚书但凡还有一点儿忠君爱国之心,明日早朝就自行向皇兄请罪吧!”祁敏之冷冷一笑,抬手挥退了叶远志和李姨娘几步:“既然叶尚书一心觉得尊宠无过,不妨就在此听审吧,看看听到最后,叶尚书能不能保下尊宠来!”
叶远志无法,只得带着李姨娘立在堂下,心里头这个别扭……祁敏之是王爷他自然不敢计较,可这京兆尹李澈不过一个三品官儿,比他还低着一阶呢,如今他倒要站在堂下听这李澈审他,别提多别扭了……
这般想着,叶远志一腔怒火又奔了叶棠花,要不是这个女儿裹乱,他能丢这么大的人吗!居然让他这个父亲这般恼火,叶棠花真是罪无可恕!
叶棠花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叶远志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最近更是整颗心都倒向李姨娘了,既然如此,她就偏要在众人前狠狠地剜出叶远志的心来——叶远志不是偏心吗?她就偏要让李姨娘生不如死!看到时候叶远志这颗心怎么办!
祁敏之以手支头,笑道:“既然都冷静下来了,那咱们就从头一件一件数吧,头一件这李氏与人合谋谋杀主母与嫡女这罪名总是坐实了的,李大人先记上这么一笔。”
叶远志生怕李澈当真按律来判刑,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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