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威远侯府的大小姐,他一个年纪尚轻的寒门子弟凭什么十几年就爬到如今的尚书之位?靠着岳家的势力爬到如今,又靠着自己的女儿拉拢了王爷太子……一个女子,居然同时收到永安王、长平王、太子、皇帝四个人的上元信笺,简直是红颜祸水!
韩高阳现在看叶家,就像看一窝子佞臣一样,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后快,不由得一甩朝服袖子:“路大人不要再说了,文死谏,武死战,我身为文臣,自当以向皇上进言为务,怎么能为几个昏臣妖姬就畏缩呢?就算我今儿赔上这条命,为臣的也要以命换皇上一个醒悟!”
路子阵见韩高阳如此,心里头虽然乐开了花,脸上的却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唉,韩大人何必这么固执呢?凭您一人之力,能扳倒几个呢?那叶远志如今是炙手可热,咱们却……唉,还不如就这么偃旗息鼓,过一天是一天算了……”
“为人臣子,自当精忠报国,身尽而心完,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韩高阳冷哼一声,鄙夷地斜了路子阵一眼,拂袖而去。
路子阵瞧着韩高阳故作清高的佝偻背影,不由得嗤笑一声,冷着脸跟了上去。
此时朝堂上各位大臣已经分列两侧站好,韩高阳路过叶远志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斜睨了叶远志一眼,冷哼了一声,昂着头挺着身子过去了,把叶远志弄得莫名其妙,随后进来的路子阵也是一般地斜了叶远志,让叶远志心里头又七上八下地颠倒了起来。
“皇上驾到!”御前服侍的太监徐典清清嗓子,唱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纷纷跪倒叩首,而祁敏之因为身居皇位,只需向祁敬之躬身施礼即可。
祁敬之自殿后走上龙椅坐下,双手微抬:“众卿家免礼平身!”
“谢陛下!”众臣又纷纷站起,祁敏之也挺直了身子。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韩高阳向前跨出一步,躬身道。
祁敏之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韩高阳不是刚让他敲打过么?怎么又冒出来出头了?记吃不记打?
“呈上来!”祁敬之一挥手,徐典将折子呈了上来,祁敬之随意翻开看了看,脸色不由得绿了下来,一目十行地看完,末了将折子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韩相,这就是你要奏的事吗?”
“皇上,臣以为教化之事关乎国之根本,就算是清商县主,也不可以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请皇上以社稷为本,将清商县主治罪!”韩高阳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躬身道。
“荒唐!”祁敬之双眸一冷,“朕命韩相为南燕丞相,不是让你学御史风闻奏事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韩相若是真心爱风闻奏事,朕可以即刻调你去御史台!”
“陛下!臣也是一片忠心啊!就算清商县主状告的是叶大人的通房,这也实在于理不合!为人子女的,怎么可以反抗父亲?请陛下切莫因私废公,坏了国之根本!”韩高阳老脸涨红,激动地辩驳着。
虽然叶远志心里对韩高阳的话深以为然,可这个时候叶棠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叶棠花出了事,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因此他慌忙出列道:“启禀陛下,侠女所作所为虽然大胆,但却是为臣下着想,这正是一片孝心啊!”
祁敏之也拱手道:“叶大人所言极是,况且那李氏三番五次谋害清商县主,于例也当治罪!”
李澈也站了出来:“陛下,永安王所言不虚,那李氏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臣审案之时已觉得此妇恶行骇人听闻,清商县主状告此妇乃是合情合理,并无不是啊!昨日审案记录臣以备下,因那李氏身犯绞监候、枭首、凌迟三大罪责,臣不敢自专,特此请陛下圣裁。”
“呈上来。”祁敬之朝李澈那边示意了一下,徐典慌忙将折子呈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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