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无奈。
“外敌……是西辽吗?”叶棠花一怔。
“姑娘怎么会想到西辽?是南诏。”凤久期蹙眉。
“南诏?”叶棠花一怔,继而拧眉陷入了深思。
西辽有所动作,南诏又来插上一脚,这两个国家在同一时间开始异动,是巧合还是有意?前世西辽入侵的时候,南诏似乎并没有异动……是巧合吗?
“我看姑娘拿了这玉,还当姑娘已经知道了……这试毒玉对某些毒物是试不出来的,姑娘不知道吗?”凤久期哭笑不得,原来是他自己想多了,但他已经说漏了嘴,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和盘托出呢。
“我大约知道一些……比如朱砂?”叶棠花咬了咬下唇。
“嗯,包括朱砂在内,但朱砂还比较特殊,因为过了火之后的朱砂是能够被测出有毒的,试毒玉真正的破绽,在于香料,这玩意儿对于很多香料中的毒物都没反应,尤其是那种不能够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只会控制人的神智的迷香。”
“迷香……”叶棠花不语,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但还没等她想透,那些东西就都消失了,她也只能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安。
“姑娘提到了朱砂,是有什么发现么?”跟试毒玉有关的事,很多都能和南诏的异动联系起来,因此凤久期对此事显得格外关心。
“也不能算,最多能跟西辽扯上关系……比起这个,还是说说你到底要托斐卿做些什么吧。”猛然发觉话题已经离题万里,叶棠花不得不把话题扯回来。
“这个……且不急,还是待凤九歌那边给了消息之后再说吧。”凤久期沉吟了一会儿,脸色一冷,扫了叶棠花一眼,站起身来,“如今一切皆是未知,姑娘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我固然有要用着姑娘的地方,但并不一定要姑娘配合。”
叶棠花一怔,而此时凤久期已经站起身来走出门外,他回头望了一眼,侧首吩咐道::“把人看牢了!”
望着两扇已经关闭的门,叶棠花也只能苦笑而已,到底是被识破了……
她从一开始的摔茶盏,骂下人到后来向凤久期提出合作,都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诚然她在凤九歌心中地位不凡,诚然她是朝廷的清商县主,可是那又如何呢?就算权倾天下如太后,不是一样只能管着眼前的方寸之地?太后尚且如此,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又能如何呢?
试毒玉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真想要试某样东西有没有毒,抓只老鼠塞点东西下去一样可知,皇宫里的尝膳太监就做的是这个活计,至于那鲁家令牌更是个鸡肋,查些市井流言,这些乞丐倒还用得上,可事情已经和长平王府,南诏西辽扯上了,京城里的乞丐又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准凤九歌的暗卫都比他们有用,至于她,更是个摆设而已,清商县主固然名头好听,可论起名声和权势来,比得过长平王吗?凤久期若是有了凤九歌的帮助,要她这个县主来做什么?
她故意表现的狂傲,不过是要凤久期不敢轻视她,从而自乱阵脚,无暇细想她的底牌罢了,只可惜功亏一篑,到底还是让凤久期窥出了破绽……
此刻,走出门外的凤久期也长叹了一口气,微微垂下了眼睛沉思。
叶棠花的情报他是预先收罗过的,这丫头长于威远侯府,几个月前回了自家,此后开始展才,半个月前晋封清商县主,上元节夺得上元花魁之位,听着像是个有些手段的大家闺秀,但也不过就是个小姑娘罢了。
他是打听了再三,才敢放手让人在长平王府里头掳人的,原想着拿这小姑娘去要挟凤九歌,没想到这丫头反而差点将了他一军,若不是那丫头太心急也太想当然了,反而露了马脚的话,他还真着了道儿……
凤久期目色微冷,唇畔却勾起一个有些兴奋和讥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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