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到底是哪里,要紧的是,她得自己出钱补上这笔银子!这么多年下来,她逃过的银子少说也有万两,去哪儿弄来这么多银子?
她每年逃过的银子和自己的私房几乎都得送进宫里供德妃用,自己虽然也积攒了一些银子,撑死了不过几千两,只堪还个零头,那剩下的一万两呢?
一个念头从威远侯夫人的心里冒出来,但还没等她想好,沐老太太就凉凉地补上一句:“还银子,必须用你自己的银子来还,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假公济私,拆了东墙补西墙,就休怪老婆子不讲情面,威远侯府的规矩,不是那么好坏的!”
沐老太太的这番话如一盆冷水一般霎时间浇了威远侯夫人一个透心凉,她只能苦笑着应了下来:“老太太,媳妇省得,一定拿自己的银钱来还,绝不动用公中的银子。”
“你纵想动,我亦不容你动,老二家的,老三家的,打今儿起,这管家之权就交到你们俩手里,凡事商量着来,切莫刚愎自用,假公济私,步了你们大嫂的后尘!”老太太眼皮一搭,冷笑道。
沐王氏和沐连氏来请个安就平白地得了一个管家的权利,真正如捡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当即允了下来,她们两个平日里并不太看得惯威远侯夫人的行径,也正因如此,她们平日里走得近,也谈得来些,虽然这管家的权力是落在两个人手里,但商量着来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总好过在威远侯夫人手底下让人当冤大头设计吧?
威远侯夫人见自己失了管家的权利不算,还得赔上万两银子,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头气得什么似的,但又不能找沐老太太和沐王氏沐连氏撒气,真恨不得晕过去眼不见为净。
沐老太太达到了自己从威远侯夫人手里收权的目的,也就懒得再应付她们几个了,抬起手挥了挥:“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妯娌三个一同告退,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威远侯夫人的脸当即就拉得老长:“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可真是好手段哪!”
沐王氏气不过正要还嘴,就被沐连氏拦住了,沐连氏带着笑一扫威远侯夫人:“大嫂有功夫斗嘴,还是赶紧还了银子要紧,大嫂可是欠我们一人五千余两呢!”
威远侯夫人气得脸都红了,恨恨地咬牙:“你少说风凉话!!我如此宫里宫外上下打点,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宫里头娘娘好了,你们不也跟着享福么?守着娘娘的恩惠,你们不说自己主动出银子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说这些忘恩负义的话!”
“大嫂这话说的真是好笑,若提及咱们沐家的恩典,自然是从太后娘娘那里承来的,德妃娘娘收了沐家万余两银子,帮了沐家什么?在太后皇上面前找棠儿麻烦,这也叫帮忙?大嫂是跟家里什么仇什么怨,花钱雇人给沐家添乱?”沐王氏也忍不住了,推开沐连氏的手冷笑道。
威远侯夫人气得两眼一翻,袖子一挥:“好,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说罢,威远侯夫人冷着脸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甫一进门就气得摔了桌子上一套上好的青花瓷盏,把自己的陪嫁柳姑姑心疼的什么似的:“哎呦,夫人,您就是生气,也别拿这物件儿撒气啊,这东西都挺贵的,砸了可惜了的!”
威远侯夫人咬着牙去拿窗边的花瓶来砸:“砸了干净!省的这些玩意儿将来给我招灾!我拿银子给娘娘又怎么了?没有娘娘的照应,沐家能过得这么顺当么?我和娘娘兢兢业业为了这个家操持,临末了倒弄出不是来了!”
柳姑姑连忙上前将花瓶抢下来抱在怀里,心里还直念佛,这花瓶可是上好的汝窑骨瓷花瓶,一个将近百两银子呢,摔坏了怪可惜的……
她将花瓶在桌子上安放好,又扭过头去看威远侯夫人:“夫人,您跟她们一般计较什么?她们都是妇人见识,不知道深浅,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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