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长这是何意?”柳逸端起大茶碗,吹了吹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问道。
而在那边,木机道长也做着一样的动作,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答道:“主公,这时怎么装起糊涂来了,既然我们已经知晓这幕后主使之人,为何不直接从幕后之人入手,直切要害,不就得了?”
柳逸则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如此简单的破案之法,这布局之人不可能想不到。更何况,我们真这么做,他大可把这位侯管家拉上,只要他一拉上,越国公便逃不掉,然后那些人再动动笔,这晋王就逃不掉了,废太子过于急促,很多问题都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有许多声音也是可以理解。”
“确实,事情做太急,总有地方没有考虑周全,这些人会借此兴风作浪,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木机道长深以为然。“不过,主公,你既然已经转变方向,为何不顺带着转换一下角度?”
其实对于这样子的事情,柳逸也是听过类似的事情。
想当初,国民党看着自己的币制越来越不像话,决意改革,下的决心不可谓不大,为了督促经济重地——上海的改革,那可是把大公子蒋经国亲自派过去,这位将公子,也是一个有才之人,屡出奇招,可惜都不了了之,以失败结束。
这倒不是说将公子的方式方法不行,也不是说他的对手杜月太过于强大,而是这位蒋公子有一堆的猪队友,不是有句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嘛。
当时就是杜月笙收集了蒋公子一帮队友的罪证,令蒋公子骑马难下,你想处置我,当然也可以,只是我手上的这些人,也就是你的“队友”,他们也做着一样的事,你要不要处罚?
处罚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可是四大家族,可若是不处罚,单单拿我处罚,那就说不过去了,既然杜月笙也可以不处罚,其他人呢?那就更不用处罚了,毕竟能做窃国之事的,哪一个是小角色?所以,雷声大,雨点小,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柳逸碰上的案件其实也差不多,你要处罚我,可以,请把侯管家一并处罚,证据证物,都送到你府上去了。你若是放过侯管家,单单处罚我那可不行,毕竟我后面也是有阴凉的,要不就互相伤害,要不就彼此放过,别无第二条选择的道路。
而现在木机道长这话,很显然,方法还是有的,存在着第三条路,如此,柳逸自然很是好奇,便问道,“哦?不知道道长是打算如何转换一下角度,不如就给我讲讲?”
“有的时候,过程不重要,结果也不重要,达成目标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案子,如果真要查下去,且不说阻力重重,牵连甚广,单单如何处罚便是一大难事,莫不是让太子和晋王二人都受此牵连?那样太不值得了。”
柳逸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喝几口茶汤,木机道长则一见柳逸听得认真,便又继续讲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那便是京城,乃至整个大隋都不存在这种人口拐卖的营生,让百姓不流泪,让罪人得到应有惩罚,如此,给这些人按什么罪名又有何关系?”
“主公现在的高压行动,已经促使他们不敢像以往那般明目张胆,不敢说没有了这种恶劣的行径,但至于断绝了许多,这便是成功了一半。至于抓人嘛,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主公现在敲打帮派势力,不管对方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来,最终都会因此而战力受损。”
“而到了那时,不用主公对手,就是朝廷的捕快、兵役,哪一个不可以轻易将其拿下?至于说,这幕后之人,能动多少则动多少,不需要为难自己,这些人活着,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惩罚,每一日,每一夜,他们都将生活在恐惧之中,这难道还不够吗?”
柳逸听后,却依然答道,“不够,当然不够,这样不是太便宜他们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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