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周一的早上,康有财来上班。他前几年丧父,母亲为了冲喜,一定要娶一个老婆,当然必须是处女,于是就有了他和小余老师的婚姻。
康有财在市区的一个工商所上班,但不是公务员,但又比合同工好一点,走了门路,混了个准事业编制。上面没名但铁定不会被裁员的那种编制。
其实前天孙经理和冯得利就查到了他这条线,但一看是个政府工作人员。冯得利生气归生气,但是忍住了。多年的商海沉浮,这点城府还是有的,他得先弄明白这个康有财到底就是一个底层政府工作者呢,还是上面有没有人。
要说没人呢,康有财有点,现在的这个工商所所长是他父亲的老战友,父亲临终托付,老战友算是卖了个一生的人情,把康有财弄进了所里。平时也很照应,有什么事,毕竟是亲信、狗腿子,都喊他去办,康有财正才没有,歪才还行。颇得所长的信赖。
早上康有财接到小余老师的电话,说下午要约个地方谈谈离婚的事情。康有财大概猜是因为前段时间小惠的事情。原来还是不满,说下午还要上班,晚上回家吧。
小余老师冷冷的说,晚上要是吵起来,妈听见了不好。
康有财无话,想想也是,要是吵起来了,老婆他不怕,但老妈念念叨叨,那也挺烦的。
康有财跟所长请了个假出来,又给小惠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于是接着给小惠店里的姐妹打电话,店里的姐妹倒是接了,可惜她们一样打不通。只说昨天最后收到小惠的一条短信,四个字,“累了,走了”。
康有财非常不爽,骂了一声“婊子无情”。
其实康有财的变态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他的性衰弱,有一种人明明荷尔蒙分泌旺盛,但发泄不出来,憋在身体里,久了,就会压抑,类似于太监。当然康有财比太监要好,毕竟他还能吃药。
佐父最近在一家小工厂帮闲,这家工厂是生产铝合金门窗的,最近来了一批活,急需人。但这种活又不可能经常有,这家厂的王总临时托人找一批人帮帮忙。
佐父就是这批人当中的一员,工头说了,单日工资不错,有差不多四五百块,但讲好,做完这批活就完,不录用。
佐父无所谓,跟着临时培训了一个小时,就上岗了。加班加点,已经干了四天,累得他都要晕倒了,但想想四天就快赚到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而且王总说了,再干两天就结束了,也就认了。
但今天上午非常倒霉,工商所接到举报,说噪音严重扰民,来查实情况。
这厂开在距离居民区不远的地方,平常他们上班,小区居民也上班,小区居民下班他们也就下班了,临时有加班,偶尔一下小区居民也懒得费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这批活实在太多,更关键的是王总是按天跟这帮临时工计工资的,而且说好了要加班,那当然是玩命干,晚上?晚上停工了,工期还不得加一倍,所以连续四五天,晚上天天加班,搞的附近小区苦不堪言,已经有好几个投诉电话打到了工商所。
今天一上班,康有财去跟所长请假,所长批了康有财的假,顺便让他跟着两个人,上午一起出来处理一下,出来了处理完,直接就不用回所里了。
康有财跟着两位前辈到了工厂。一听工商所来了人,王总赶紧跑出来接待。两位前辈往旁边一站,这种先锋交涉的事,就算派给康有财了。他们两个先去厂里转转,看看实际情况。
“康科长”王总殷勤的喊道。
“别,就一个科员,不是科长”康有财如果自己出去,科长没问题,但今天有别的科的真科长在,他不想惹麻烦。
“是、是,康科”王总换了一个模糊的称呼。
“呵呵,也行”康有财背着手,也在厂里转了转,王总赶紧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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