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五、孤身踏入雨潇潇(第1/4页)  雾散两相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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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重病,险些丧命。

    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得出的诊断,她自嘲的轻笑,就像现代的病危通知书,领了多少次通知?

    重要的是——人还没死。

    他的拜帖撕碎扔在床边,不看。

    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翻窗来看她,她也不失落,无所谓。

    此时抬手摸摸额头,高烧未褪,她有些怅然。

    期间她名义上的爹来看过几次,都只是叹息?

    孟府的拜帖来了又来,她仔细的收捡压平,铺在桌上,落了尘。

    一屋子萧瑟秋凉,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披起衣袍坐到床边,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府门外马车来来往往?有淡紫色曼陀罗暗纹马车驶过?

    不做停留。

    她但笑,不语。

    何处秋凉何处萧瑟,相由心生,无可怨尤。

    “尘惘大师,何为放下?如何放下?”

    高僧双手合十,呼一句佛号,声音飘渺——

    “离开,便是放下。”

    她嘲讽一笑,离开,说来简单,可以有很多种——

    而她?

    似乎最接近最不想接近的那种。

    这厢正出着神,身后,却有一声惊呼响起?往日听来分外呱噪,如今,却成了若然寂静中唯一一抹鲜明。

    “小姐,你怎么又起来了?”

    鹂儿放下水盆,急急走过来将她拉到床上坐下,微嗔道——

    “你要多休息休息,怎的突然又病了?之前不都是好好地?真是不懂。”

    她浅笑,看了看右手再次裹起的层层纱布,浸透淡淡的药味,她蹙了蹙眉,闻着不大舒服,躺下,任鹂儿为她掖上被角。

    鹂儿蹲下身拧起毛巾,一边嘟嘟囔囔——

    “洛王殿下也真是的,都订了亲,怎么也不来看看?”

    她颤了颤,低低开口,语气近乎虚弱,却似乎不愿面对。

    “别提他。”

    鹂儿听见了,疑惑抬头,神色有些委屈,一脸无语纠结?

    “我的小姐啊,你们不是又吵架了吧。”

    又……吗?

    她低低的笑,是吗?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当真都是在吵架和闹别扭呢。

    鹂儿见她不语,也不再多说,将毛巾搭在她额上,悄悄退出了房门,以免影响她休息。

    而东方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这几天来脑子昏昏沉沉,思绪却似乎越发清晰,像是精神分裂,她觉得无比古怪……

    一如此时,她迷迷糊糊睡着,却总觉得有人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叹息,那是谁?

    好像他。

    睁眼,却一切如初,屋里的熏香不过半截,只是短短几分钟的功夫——

    不是他。

    她微喘,气息滚烫灼热,全身却像是浸了冬雪般冰凉——难过。

    她闭上眼,没看见,也没听见——

    有人轻轻叹息,眼光爱怜。

    ……

    画面,何时一转,雾气迷蒙,似乎分不清时间的断层?

    大雨簌簌不停,有淡淡秋雾平地而起,氤氲了地面,似是蓬莱仙境,却不过是品彤大街。

    大街上——

    东方雁孤身一人,步步沉重,神态轻松,全是嘲笑?

    近日来心绪烦乱神智恍惚,没注意——被谁阴了一把。

    她轻嘲。

    夜半三更,被急急忙忙叫去正厅,也不管这位究竟是个病号?出了门,却依旧是神采飞扬大步流星。

    正厅,是三司会审的阵仗,分外荣幸。

    她站在厅中,便是那待审的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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