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顾淮看到顾陵歌的小动作,又没听见她说话,声音就更是气急败坏,“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我就当是养了一条狗。哦不对,狗都比你听话,看见我回家还知道冲我摇尾巴,哪像你,见了我还躲着。”
顾淮的声音不大,但胜在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的说得义正言辞,好像他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道理,万物都要服从尊重他一样。
“既然本座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了,那你何苦还要管本座?吃多了没事干就去绕着京城跑两圈,鬼叫你来找我的啊。”顾陵歌被他数落一通,恶言恶语的她都习惯了,所以没放在心里去。反正她这几天自己想明白,早都掐死了对他最后的希望,哪里还管他说些什么。
“就凭你这个态度,我都能立刻杀了你。”顾淮似乎是被刺激到了,说话都开始粗声粗气,胸脯急剧起伏,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呵,杀了我,让老三动手也算是你杀的我?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还没醒吗?要不要我赏你两个大嘴巴子清醒一下啊?”顾陵歌话刚说完,就感觉一股腥甜从丹田里涌出来,但在顾淮面前,她还不想让他那么难看,所以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三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就没说过一句好话,暗自咂舌,顾陵歌真的变了。
小的时候,顾淮别说辱骂了,就是直接拿了青花瓶子砸她脑袋上,她也能一脸血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跟个闷葫芦一样不反对也不赞成,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不顶嘴也不白眼,乖乖巧巧。
他记得顾陵歌有一次问顾淮为什么别人都能上私塾自己要和护卫们泡在暗室。顾淮那个时候刚刚从佩瑶的祠堂里出来,拿着佩瑶一直都很喜欢的团扇。
他听到顾陵歌问风伊洛这个问题,当时就皱了眉头,让老三把团扇放回去好好供起来。等到老三出来,他四处看看瞟到一个万年青花盆就放在自己身边,就让了老三直接抱起来像顾陵歌丢过去。
那个时候顾陵歌刚刚失去佩瑶不久,还不怎么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暴躁。但她哭都还没哭出声音来,顾淮就已经站到她面前,左右开弓开始扇她耳光,清脆的声音一重接着一重,完全没有迟疑。
顾陵歌那时候已经傻了,连逃跑都不会,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生气,所以应该受惩罚。总之,老三不知道顾陵歌是怎么想的,只看到她一身泥土一身树叶的站在那里,顾淮把她掼倒在地,扇她耳光。
到最后,顾陵歌已经想哭都哭不出来,腮帮子肿得老高,不正常的红晕就跟普通人家生辰宴上的寿桃一样,大片大片的颜色看得人触目惊心,她两边嘴角和两个鼻孔的鲜血流了一次又一次,干涸的血迹和新鲜的血痕互相交错,染得顾淮手里都是血。
就像每次顾淮的施暴一样,他累了便也就收手了。风伊洛本意想给顾陵歌治疗,但顾淮胡扯了个借口,又威逼利诱的让风伊洛不能插手,最后还是伊墨悄咪咪的给关在柴房的顾陵歌送药才好的。
而那个时候,顾陵歌七岁。
而现在,顾陵歌不仅敢反讽顾淮,甚至还敢跟他动手,虽然顾淮赢不了,但是顾陵歌这个行为就很有勇气。
“老三,老三!”顾淮眼看着顾陵歌的气焰越来越高涨,差点背过气去。而一般这种时候,就是老三出场的时候了。
老三从回忆里抽身,一脸庄重的站到顾淮面前,微微低头行礼,等着顾淮的吩咐。“给我好好收拾她一顿,弄完了把她双手捆起来吊到门口去。”
顾陵歌曾经有段时间就是以老三为对手,在心里想了很多次他们的过招,也想过怎么见招拆招,所以对老三也并没有忌惮多少。
但真的交上手了她还是能够察觉出来,老三的功夫比起以前只有提升,一点不带退步的。顾陵歌游龙戏凤的走了几个回合,然后面目一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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